金光雲霧遮住黑夜,讓這通仙橋遺跡處處亮如黎明之時。
在這骨妖不敢所及之處,地麵畫一個鮮血法陣。
以胡天藍為首的四人正站在法陣東南西北的四個方位,施展術法將黎噎困在法陣中間。
黎噎剛從幻陣醒來,有一瞬間的怔愣,但是他很快就恢複了冷靜,看向胡天藍“胡公子,你這是為何?”
胡天藍還是笑得像個浪蕩公子“黎老板,多日不見,你平白無故就想擄走我的兩個徒兒,怎麼,惡人反而先告狀了?”
徒兒?
黎噎看著年雙雙和年羽,少年少女臉上稚氣全消,少年神色呆滯,少女則是麵色陰沉,殺氣四溢,兩人手上捏著法訣,專注地施法。
黎噎笑了起來,“嗬嗬,我雖然不會法陣,可我也曾聽過,施展血陣的人,四角靈力需得相當,他們二人修為不淺,怎麼可能是你的徒兒?”
“還是說,你們倆的天賦極差,連自己的徒兒也比不過了啊?”黎噎又補了一刀,“想必你們四位,早在我回小四靈鎮時就盯上我了吧?”
崔靈醒也不否認,粗聲粗氣地喊“黎小兄弟,你壞了我們的好事,還連同他人誘捕我們,這梁子早就結下了吧。”
“既然我倆逃出來,找你報仇也是理所當然。”
聽了他這話,黎噎笑得比桃花還要豔麗“要殺就殺了,你還需要跟我解釋什麼?”
“既然施展法陣將我困住,那便不是真的想殺我。”
那呆若木人的年羽,此時將他呆滯的目光投向黎噎。
“看什麼看啊!我說得不對嗎?”黎噎直直瞪視那少年,大聲回懟。
年羽木木地得撇過頭去。
“嗬嗬,黎老板何必如此凶悍,”胡天藍搖著折扇,十分悠然“雖然這梁子挺深,但也不是不可解。”
他從懷裡掏出一隻琉璃瓶,裡麵有一隻金光閃閃的蟲子“這是食雲金蠶,也算是天下奇物,如若它化繭成蝶,可為其主凝聚一塊仙洲的靈力。”
黎噎看向他“怎麼?你將我困住,是要對我凡爾賽?”
胡天藍搖頭“黎老板莫要胡說八道。隻因這食雲金蠶在成蝶之前,需要寄宿於人體內,可我舍不得好友,也舍不得兩個徒兒,隻能委屈黎老板幫我養一段時日了。”
說著他打開琉璃瓶的塞子,將琉璃瓶湊到黎噎的鼻尖。
瓶底那隻蠕動的金蠶,察覺到異樣的氣息,居然慢慢地往瓶口爬去。
“醉山月。”
黎噎眼皮子都沒抬,突然冷冷地叫出這個名字。
胡天藍笑道“黎老板想說什麼?”
“我不是在和你說話,我是在和醉山月說話。”黎噎越過胡天藍,盯著天上的金光雲霞。
那隻金蠶已經爬到了瓶口,眼見就要觸碰到黎噎的鼻尖。
“都已經撕破臉了,不要像個老陰逼一樣,把馬甲推出來擋。”
“你的臉皮比核電站的外壁還要厚,還怕我罵嗎?”
“這小老板怕是失了智吧。”崔靈醒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黎噎。
那金蠶已經爬出了瓶口,前足落在黎噎的鼻尖,頭部上下擺了擺,下定決心,往黎噎的眼睛方向爬。
“醉山月。”黎噎沉聲發出最後通牒“殺你,是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