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子明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朝著陳一羊跪了下去。
“大哥,劉姑娘所言不虛。”
好家夥!你認得也太快了吧?
陳一羊本來還想替他開脫一下,這下好了路已徹底堵死,隻能尷尬的咳嗽兩聲。
“子明啊!你讓我如此說你呀!做何事都要有個度,人家不願意你也不能強求嘛?”
一旁跪地的劉姌要求陳一羊為民除害。
陳一羊哪裡願意,開玩笑的,候子明可比他的親兄弟還親,一路走來不知為陳一羊擋了多少刀。
哪怕是砍自己一刀,他都不舍得動候子明一下。
“那什麼,夫人先起身再說,不過你放心,此事我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說法。”
劉姌哪裡同意陳一羊的說法,她始終堅持讓陳一羊殺了候子明。
這下搞得陳一羊很是被動。
“夫人可知他是何人?”
“不知也不想知道,民女隻求大人秉公執法,還民女一個清白。”
“那我要是不秉公處理了,你又何妨?”
“民女哪怕是上京去告禦狀,也要將你們這些官官相護的狗官告倒!”
劉姌已經看出了陳一羊有袒護候子明的意思,所以她才出言不遜。
不過陳一羊並未生氣。
他端坐在椅子上一臉笑容的說道“那如果說大明的皇帝也不替你做主,你又何妨呢?”
卻不料下方的劉姌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不就是一死嘛!民女不怕,到了閻王那裡民女還要告你們。”
“那夫人死之前能不能把玉佩的下落告訴我了?”
“做夢!你們這些狗官休想,那東西已經換了錢分發給後城的百姓了。”
陳一羊不禁眉頭一皺。“夫人為何這樣做?”
“狗官問的好,大明的皇帝雖然給了那些無家可歸之人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可上麵分撥下來的救濟財糧,一層一級的下來,到了他們手中又有幾何了?”
陳一羊聞其言怒拍了一下桌子,就連桌上的茶杯都被震飛了。
“可惡!這幫畜牲該死。”
劉姌見陳一羊的樣子就想笑。
裝什麼裝?
天下烏鴉一般黑,你也不見得比彆人好上哪去。
可她不知道,甘婷與候子明兩人內心已經無法平靜了。
陳一羊一動怒。
注定了下麵又要大開殺戒血流成河了。
二人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向平民百姓伸手,注定了一些人的死期,這可怨不得彆人。
陳一羊猛地站起身來。
“子明傳我命,讓呂訪立刻馬上滾到我的麵前來!今日我倒要看看他做何解釋!”
“弟遵命!”
候子明直接領命而去。
甘婷也將跪地的主仆兩人扶起。
可沒過多久,剛出門的候子明又回來了。
“大哥,人已經在客棧外等著了。”
“來的倒是挺快的,讓他們先候著,我換完衣服便下去。”
“諾。”
呂訪為何來的如此之快?
此事要回到一個時辰前……
刺史府邸內。
薑雪正在清點昨夜賓客送的禮品。
她分門彆類,便宜的留下,貴重的自然是退回,這是他夫君呂訪的原則。
而起床後的呂訪先是逗了逗孩子。
再活動了一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