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廖廖又拋出了一個疑問:“既然你能夠感知到我的存在,那為何不直接與我建立聯係,反而要選擇這種方式來與我交流呢?”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蟲皇,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蟲皇語氣平靜地說道:“即便是神明也存在自身的極限,更何況是我呢?我們之間相隔如此遙遠,能夠完成暗示已是我能力的極限了。若非我的艦隊抵達邊境,並借助它們的通訊係統,我根本無法與你取得聯係。然而,這種交流也僅限於隻言片語罷了。”直到此刻廖廖方才恍然大悟,終於理解為何當初與蟲皇的對話會如此迅速地畫上句號。
廖廖一臉狐疑地再次追問道:“你說你和蟲女妖皇是兄妹?”蟲皇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並緊接著說道:“沒錯!不僅如此,我們還是如假包換的親兄妹呢,咱倆都是由同一個母蟲孕育而生的,並且還都屬於極少數同時擁有智慧的蟲族成員。也正因為如此,我們之間的精神聯係才會格外的敏銳。雖然對於你們人類所珍視的親情,我們蟲族並不是很看重,但她見到我時依然得恭恭敬敬地喊我一聲‘哥哥’。隻不過讓我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到現在都還活得好好的!”
廖廖一臉疑惑地問:“為何就沒想到呢?”蟲皇回答道:“當我們高級蟲族被你們的祖先使用終極武器一同毀滅之時,她早已率領蟲族的討伐艦隊與背叛你們祖先的羽人族並肩作戰,一同前去摧毀你們的‘火種計劃’。儘管我並不知曉他們的最終結局如何,但根據我對羽人族的認知,我們的這支討伐艦隊恐怕也是九死一生。直至我重新感受到她的精神印記,我才明白她並未死去。然而令我感到詫異的是,她的精神印記怎會出現在一名盤古神族神皇的體內!”廖廖凝視著蟲皇,臉上流露出幾分自得之色,說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因為她已被我和我的師父所降服,現已成了我的仆人!”
蟲皇聽到這話,頓時勃然大怒!他的眼神變得凶狠起來,突然間,他毫無征兆地對廖廖展開了猛烈的攻勢,同時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絕對不能原諒!我們堂堂的蟲族女皇,怎麼能淪落成為自己的敵人做奴隸呢!”
需要注意的是,此刻兩人正處於廖廖的腦海之中,因此蟲皇對廖廖發起的攻擊實際上是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的衝擊。儘管廖廖並不清楚蟲皇在真實世界中的戰鬥能力究竟如何,但僅僅從她所施展出的這種精神攻擊來看,其威力絕對不容小覷。
廖廖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蟲皇的右手竟然幻化成一根尖銳無比的骨刺,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朝著自己猛刺而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廖廖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畢竟,此時此刻他們正處於廖廖的腦域之中。若是在此處被蟲皇所傷,那豈不是意味著廖廖自身的神識遠遜於蟲皇?更糟糕的是,倘若不幸遭受蟲皇精神力的創傷,那麼自己恐怕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才能得以複原。
儘管廖廖未曾預料到眼前這位蟲皇會如此果斷地出手,但幸運的是,廖廖始終堅守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處世準則。自踏上這條路以來,他始終保持高度警惕,未曾有過半刻鬆懈。否則,剛才蟲皇試圖侵入廖廖腦域時,恐怕早已得逞。
這可是廖廖生平頭一回跟蟲皇這種高階蟲族正麵對決啊!他心裡清楚得很,這些家夥最拿手的就是精神力攻擊。之前在地底下那座古墓裡麵,他就已經嘗到過蟲女妖皇的厲害了。要不是多虧了黃帝殘留下來的那一絲神魂幫忙,恐怕這會兒的廖廖早就成了蟲女妖皇操縱的傀儡啦!這一回可不一樣了,沒了黃帝的助力,廖廖半點都不敢掉以輕心。隻見他手一伸,龍紋金槍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手裡,朝著蟲皇刺過來的骨刺順勢一挑。隻聽見“嗆啷”一聲脆響,廖廖和蟲皇各自向後退了兩步。看起來,他倆的精神力造詣旗鼓相當呢!蟲皇滿臉驚愕地盯著廖廖,驚歎道:“真想不到啊!你小小年紀,居然能有這麼高深的精神力修為。”
廖廖聽聞此言後,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說道:“哼!你們這些家夥都稱呼其為精神力,但在我們這裡,則被稱之為神識!能夠修煉出神識之人,其修為必定不會低微。既然你如此輕率地就出手,那我自然也就會奉陪到底!”話音未落,隻見他手握長槍,身形一閃,如疾風般迅速衝向前方,搶在對手之前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他在腦海之中,對蟲皇展開的攻擊可謂是迅猛異常,猶如風馳電掣一般,動作敏捷得仿佛一隻脫兔,而力量更是沉重得如同泰山壓卵,讓蟲皇猝不及防。蟲皇匆忙之間隻得將左手也幻化成一根尖銳的骨刺,竭儘全力去抵禦廖廖淩厲的進攻。蟲皇心中暗自驚訝,他萬萬沒有料到,廖廖竟然也是個如此果斷、毫不猶豫的人,一旦決定動手,便絕無半分遲疑。
然而,蟲皇此時並沒有繼續與廖廖交手的打算,他急忙高聲喊道:“快快住手!我此番尋你前來,並不是想要與你打鬥啊!”可是,廖廖根本沒有任何要停止攻擊的跡象,他不僅進一步加快了自己攻擊的速度,同時口中還冷冷地回應道:“率先動手的人明明就是你,現在想要停下可不是由你說了就算的!今日,我定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
這確實不能怪廖廖惱怒,畢竟自己可是應蟲皇之邀才來到此處的,但如今自己剛來,對方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難道真當自己這位神皇是個擺設不成?雖然蟲皇有挑起爭端的本事,但如何結束這場紛爭可就得由本神皇說了算了。於是乎,實力不分伯仲的二人就在廖廖的腦海之中展開了激烈無比的戰鬥。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精神世界中的蟲皇開始大口喘息起來,與此同時,廖廖的額頭之上亦是浮現出了絲絲細汗。毫無疑問,經過如此長時間的鏖戰,雙方的精神力都已幾近枯竭。當他倆再度發起衝擊之時,金槍與骨刺又一次發出了劇烈碰撞的轟鳴聲,隨後兩人皆是向後倒退了三步。此時此刻,蟲皇一臉疲態地開口道:“如何?還打算繼續打下去麼?以咱倆目前的狀態來看,再戰下去隻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罷了。”
廖廖也是擦了擦額頭豆大的汗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強之意,大聲說道:“今天暫時到這裡為止吧!明天再來繼續過招!”話音剛落,他便率先將手中那杆閃耀著神秘光芒的龍紋金槍收入囊中。而對麵的蟲皇,則默默地收起了兩根鋒利無比的骨刺,然後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沒好氣兒地嘟囔道:“你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好戰分子,明明我都已經喊停手了,你居然還要打下去!”
聽到這話,廖廖輕蔑地瞥了一眼蟲皇,冷笑一聲回應道:“哼!最先動手的可是你自己啊!難道你真以為我是任人擺布的軟柿子嗎?你想讓我動手我就得動手?告訴你,是你親自邀請我前來的,搞清楚狀況好不好?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蟲皇同樣不甘示弱,狠狠地回瞪了廖廖一眼,義正言辭地辯駁道:“我們蟲族可不像你們人類那樣講究繁文縟節!在我們蟲族的世界裡,尊嚴至高無上,絕不容任何外來者褻瀆!”
廖廖聞聽此言,頓時火冒三丈,對著蟲皇破口大罵道:“你們蟲族所謂的尊嚴?你們這種隻會肆意掠奪其他種族資源、摧毀其他文明的邪惡族群,有何顏麵談及尊嚴二字?那些被你們親手毀滅掉的無辜種族,他們的尊嚴又該如何安放?”
蟲皇聽到廖廖的反駁後,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回懟道:“哼!在我們蟲族的世界裡,隻有強者才配有尊嚴。弱者!要麼死,要麼就成為強者強大的養料。優勝劣汰,這是永恒不變的‘森林法則’,也是宇宙的法則。”說完,蟲皇便坐到了地上,它心裡很清楚,廖廖無法理解它們蟲族的生存之道。
然而,廖廖並沒有被蟲皇的話所說服,他同樣坐在地上,思考著蟲皇的言論。儘管他承認蟲皇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堅信宇宙法則並非完全如蟲皇所描述的那樣。在廖廖看來,宇宙的法則應該更加複雜和多元,不能簡單地用某個種族的生存法則來概括。
於是,廖廖再次對著蟲皇罵道:“你不要將你們蟲族的生存法則,強行套用到宇宙的法則之上。我們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在廣袤的宇宙中,每個族群都擁有自己獨特的生存方式和權利,除非他們自尋死路!就如同你們蟲族,如果你們把其他所有的種族都趕儘殺絕,那麼整個宇宙隻剩下你們一個種族,你們還有何存在的意義?你們還能掠奪誰?毀滅誰?最終難道是要自我毀滅嗎?”
廖廖的這番話,讓蟲皇陷入了沉思。它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於宇宙法則的理解,或許廖廖的觀點也有其合理性。在這個充滿無數未知的宇宙中,也許真的存在著更多不同的可能性……
廖廖看著蟲皇陷入沉思,他並沒有停止說話,而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蟲族擁有著強大無比的繁殖能力。隻要有五彩靈石,或者說是你們口中所稱呼的晶源存在,你們就能夠在任何環境下頑強地生存下去。然而,我同樣清楚地了解到,當你們的生存空間逐漸趨向飽和狀態時,為了確保資源供應的平衡,你們會毫不猶豫地展開殘酷的同類相殘行為。這種行為深深烙印在你們的基因之中,可以說是一種本能反應。而你們的這種掠奪和毀滅的本性,則完全源自於這種內在的本能驅動力。不過,你是否曾經思考過一個問題呢?那就是你們的祖先為何要跨越其他的宇宙空間,來到我們所在的宇宙,接著你又從我們所屬的那個時代,來到如今這個時空呢?依我之見,你們在不同的宇宙之中,應該都曾與當地的原生種族爆發過激烈的戰爭吧。並且,你們似乎從未在你們踏足過的世界裡成功建立起屬於自己的文明體係。”
蟲皇聽聞之後,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了讚同的神色,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無論我們蟲族涉足到哪個宇宙空間,那裡的原生種族都很難和我們蟲族和諧共處。以前,我曾經聽母親說過,她是借助我們蟲族先古開啟的時光蟲洞,才得以抵達你們的世界;而我也是經過時空亂流來到這裡的。”廖廖看到蟲皇並沒有反駁自己的話,反而坦然承認,心中不禁對它稍微產生了一些敬意。廖廖繼續說道:“不是彆人不願意和你們友好相處,實在是因為你們的行為讓人無法適應。你知道為什麼你們蟲族無法建立起自己的文明嗎?就是因為僅僅依靠掠奪和毀滅,絕對不可能成就文明。”
蟲皇微微頷首,表示認可,但緊接著他歎了口氣道:“這也是無奈之舉呀。在我們蟲族之中,擁有智慧的個體實在是鳳毛麟角。想必你也清楚,對於我們來說,要戰勝本能的掌控並非易事。以我這裡為例,除了我之外,其他蟲族若能具備人類孩童五歲時的智力水平,便可稱得上是高等蟲族了。”廖廖聽聞此言,心中不禁詫異萬分。因為這與他所了解的妲己及其蟲族簡直大相徑庭!要知道,在廖廖穿越時空亂流之前,妲己麾下的高等蟲族數量可是多達上百人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