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三人開車進了天津衛。
街道上熙熙攘攘,陳三爺不敢再讓棍兒開了,生怕撞到行人。
將兩輛汽車停在一個僻靜之地。
陳三爺讓棍兒和肥牛下了車,看守那輛載有雷管的轎車。
隨後,他自己開上那輛空車,直奔“大南門”賭場。
夜色籠罩,“大南門”賭場裡人聲鼎沸,陳三爺在“大南門”前慢慢減速,靠著牆根悄悄把車停下。
而後下車,轉頭就跑了。
半炷香時間,回到棍兒和肥牛看守車的地方,三人彙合。
陳三爺快速進入駕駛室,棍兒和肥牛也鑽入車子,陳三爺一腳油門,直奔“海河十八號”。
到了“海河十八號”門前,停下車,三人耀武揚威走了進去。
賭場內荷官和服務員紛紛打招呼:“水爺!回來了?”
“嗯嗯!”陳三爺頻頻點頭。
突然,那個叫“彎頭”的服務生問了一句:“趙先生和張先生呢?”
陳三爺不假思索:“彪哥和大友哥去‘大南門’了!”
“哦、哦。”
陳三爺又道:“彎頭,電話在哪個房間?”
“在趙先生的辦公室。”
“帶我去!”
“好的,水爺。”
一行人來到三樓肉彪子的辦公室,“彎頭”一直警覺地盯著陳三爺,生怕他動辦公室裡的賬本抑或其他。
陳三爺拿起電話,也不避諱“彎頭”,直接要通龍海升彆墅的線路。
很快,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聲音:“喂?”
是柳爽。
陳三爺忙說:“嫂子,是我,陳三!三哥在嗎?”
“哦,在!在!啊、啊、啊!”柳爽呼哧帶喘的。
陳三爺一看旁邊的西洋鐘表,才晚上8點,就戰上了?牲口!
忙說:“你讓三哥接電話,我有要事!”
“哦,好、好、啊、啊、啊!”柳爽聲嘶力竭。
棍兒、肥牛、彎頭,在一旁聽得表情凝重。
龍海升的聲音傳來:“水弟啊?怎麼了?”
陳三爺說:“三哥,貨拿到了!”
“就這事?”
“還有一件事……”
“你說!”
陳三爺假裝思考:“三哥,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龍海升喝道:“有什麼不當講的!”
此刻,電話裡聲音變得嘈雜起來:“啊、啊、啊、啊,啊——”伴隨著柳爽一聲由高及低的收音,整個世界清淨了。
龍海升的聲音再次傳來:“說吧,我現在精力集中了。”
陳三爺說:“我感覺彪哥和大友哥,有點不對勁兒……”
龍海升一笑:“哪兒不對勁兒?”
“今天和麻六的人接頭,他們把我支開了,大概有一個時辰,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
龍海升警覺了:“怪不得你們回來這麼晚呢!他們人呢?讓他們聽電話!”
陳三爺忙說:“不在!”
“去哪兒?”
“一路上,他們和兩個司機開一輛車,我和棍兒、肥牛、玫瑰開一輛車,進了市區,他們讓我們先來‘海河十八號’,他們去‘大南門’了!”
“嗯?我知道了!水弟啊,貨拿到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彆讓我失望!”
“三哥放心,一定搞出個大動靜!這幾天我需要踩點,‘海河十八號’這輛車,我能不能借用一下?”
“拿去!隨便用!”
“謝謝三哥!”
龍海升掛了電話。
陳三爺撂下電話,看了看彎頭:“瞅啥啊?沒有了!你還想聽第二次啊?”
彎頭臉一紅:“我……什麼都沒聽見。”
“聽見也無妨!男歡女愛,正常!”
“哦,哦。”
“彆光聽,要自己做,做是好漢,聽是下賤!”
“啊?”彎頭都懵了。
陳三爺哼哼一笑:“真可愛。”
說罷,一轉身,和棍兒、肥牛走下樓,鑽入汽車,點火啟動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