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畢業那一天毫無征兆的突然出現在年輕人麵前,且大部分家境普通的年輕人都會無力反抗。
另外,大部分老師的社會閱曆堪憂。
人生感悟更是無從說起。
至於學習……好像師範學校的分都一直不太高的樣子。
誰能想象,一幫本來學習不太拔尖的年輕人,然後大學畢業後回到學校裡,教導那些年幼且懵懂的孩子們要熱愛學習。
這本來就是個天大的謊言。
因為任何一個水平普通的中小學老師,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學生們說,當年老師就是學習不好,上了師範……然後開始禍害彆人家的孩子。
當然,教師這個行業,是非常神奇的行業。
最卑劣的人和最高貴的人,在一個行業裡幾乎一樣多。
教師和醫生一樣,最高貴的人擁有讓人震撼的道德和偉大的人格魅力,就像是星空那樣,讓人站在他們麵前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從而震撼其人格的偉大。
至於大部分普通老師……他們隻是選擇了這份職業的普通人,不該對他們過分期待,因為這是不對的。在我看來,一個好老師的標準,絕對不是這個人學習有多好,人生感悟有多深刻。
平等對待每一個學生,就是好老師。
畢竟國情原因,我們這個民族兩千多年來的教育和傳承之下,最優秀且有靈性的人絕對不可能在學校,一定是在官場。
其次才是商場。
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存在。
一個人從學校畢業後,踏上社會之後還在學校裡,那麼她遇到的挫折和爾虞我詐的攻訐,是非常有限的。
人不是必須要遭遇挫折才能成長,但不得不說,挫折中的成長是進步最大的一種方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大一部分的老師,都是教育的‘受害者’,並且在他們踏上教育崗位之後,繼續這種惡性循環。
女兒的班主任是有責任心的,這一點我能從她臉上對女兒的擔憂上看出來。
遲疑了一會兒,王老師拿出了陳牧童寫的作文本,遞給了我和王琳。
“這是陳牧童的作文,要不你們先看看吧!”
作文?
就為這事?
我覺得這老師有點多事啊!就為一篇小作文,哪怕寫得再不好,也不至於讓家長來學校吧?難道是反人類,反社會傾向暴露了?
三年級小學生的作文也就百十來字,最多二三百字的樣子。我掃了一眼,就看完了。內容很簡單,就是陳牧童發現我和王琳最近生活中多了許多爭吵,尤其是王琳經常哭泣,這導致她猜想可能父母要離婚,美滿的家庭要散了。內心的焦慮讓她在諸如我的家之類的作文題目下,文思泉湧……各種悲慘假象浮上心頭……
放下作文本,我沉默了很久,王琳更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泣不成聲。
邊上是嬌滴滴的妻子,就長相來說,王琳確實很耐打。
在我的記憶中,哪怕加上前世,她都能排在我見到的女人中姿色前五的樣子。主要是錢圈裡好看的美女太多了,要是生活圈子低一點,王琳的長相甚至是很多男人生命中的顏值天花板。
嬌妻在旁,哭地像個淚人似的,普通人的判斷肯定是男人的問題。
王老師看我的眼神就不對了,一句:渣男。隨時隨地將脫口而出。
我能受這委屈?
我用一種近乎探討的口吻詢問王老師;“您看王老師,會不會陳牧童有文學天分,將來可能培養成為作家?”
“我……”
一句MMP,瞬間被堵在嗓子眼。王老師年紀也不算小了,見過的家長沒有上千,也有八百。可就是沒見過我這麼混蛋的家長。
氣得胸口一陣膨脹,似乎要炸。
我急忙解釋道:“王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陳牧童作文不過是臆想,她隨便想出來的,不是真的啊!你這是被她騙了。”
“我……”
好吧,王老師很受傷,她都當真了,被不到十歲的孩子給騙了。還真以為陳牧童家裡鬨離婚,影響到了孩子的成長。這才隱晦的將我和王琳叫到了學校。可誰知道竟然是熊孩子鬨妖。
就像是進了烏龍球的後衛,慶祝吧,怕被打;懊悔吧,球都進了。甚至還可能這個賽季中唯一一次進球,總之很心情複雜。
我解釋道:“是這麼個原因,我是個生意人,幾個月前有筆生意,被合夥人給坑慘了,一下子損失了家裡一半的資產。孩子的母親受不了這打擊,整天以淚洗麵,我也沒辦法,勸也勸不好。人生嘛,願賭服輸,輸了贏了都是人生經曆,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從頭再來。再說了,沒有了一半資產,不是還有一半呢?生活還得繼續,您說呢?”
王老師驚愕的張了張嘴,她知道我家的條件很好,陳牧童吃穿用度都是班裡最好的,想象著我這次投資失敗的損失有多大。
好奇和該死的求知欲讓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得不少錢吧?”
話出口,王老師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解釋道:“牧童爸爸,我這話不經腦子,您不要介意,我不是想要探聽你家的情況。”
我擺手道:“沒關係,好奇嘛,都是無心的。也不是不能說的,就幾千萬,大概有三四千萬的樣子。”
“換我得哭死!”
王老師聞聽我損失三四千萬這麼一大筆錢,痛苦地差點質壁分離,她終於明白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人和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當然,我也不算騙她。
遭遇配偶背叛而離婚的婚姻就是被坑了,是被婚姻合夥人給騙了。
對有錢人來說,這種遭遇背叛的婚姻,就是遭遇了人生中的一次洗劫。要是在街上被搶,最多也就是兜裡的錢被搶走。但是在離婚官司之中,真的會被洗劫一半財產。而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就是講述的技巧有點不同罷了。
同樣的事,換了個說法,就是完全不同的結局。
就像是王老師,她恨不得坑我生意的合夥人是她。四千萬呐,三環內的小區,一百四十平的大三居能買三十套呐。她還蝸居在城內的筒子樓裡,她有什麼資格來可憐我和王琳?
共情這種情緒真的是太奇妙了,之前還想著指著我鼻子罵我渣男的王老師,頓時被我這種雲淡風輕的氣度所折服,一個勁地討好道:“牧童爸爸,你那個合夥人太可恨了,為什麼要坑人,太不是東西了,根本就不配做人。你的心態可真好。要是我,想死的心都有。三四千萬,得多少錢呐。一百元的鈔票,拿麻袋裝得……”
“一麻袋大概可以裝八百萬現金,就是那種可以裝一百斤大米的麻袋。五麻袋錢看似很多,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終究是身外之物。相比健康,心中的愉悅來說,不算什麼。”
“您真有見識。”
王老師瑟瑟發抖的發出靈魂拷問:老娘的命也不值這麼多錢呐,我有資格去可憐他們的不幸嗎?
答案隻有一個:老娘不配。
老娘隻有哭的權利……這個世界太殘忍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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