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太後見自己的耍潑沒有討到一點兒好,反倒讓自己丟儘臉麵,也覺得好生沒趣,隻得流著淚,傷心地對穀天雄說:“你們都欺負哀家這個孤老太婆,我還能在這王宮裡住下去嗎?穀天雄,你讓我走吧!”
“現在才想走?遲了!”尤如水冷笑說:“你和犯賤如果不說清楚,就彆想離開這裡!”
“你……!”範太後氣得說不出話來,瞪著眼睛盯著尤如水說:“你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尤如水嘲笑對範太後說:“咯咯,範太後,請你弄清楚,現在這王宮是天和的王宮,不再是你範家的了,你的威風到此作罷!請你彆在我尤如水的麵前耍威風!”
“你……”範太後悔不當初,氣了個半死。
範劍原本想借範太後來滅太子和尤如水的威風,不想太後孤掌難鳴,自找沒趣,便想一走了之。想到這裡,連忙對範太後說:“姑奶奶,是孫兒讓你老為難了。咱範家在這宮裡已經沒臉麵了,連你親封的大王和太子也不買你的賬了。姑奶奶,你彆生氣,孫兒走了!”
尤如水對範劍說:“犯賤,你先彆走!”
“你管得著嗎?”範劍雖然心虛,但仗著範太後在此,還是抬腳就走。
“回去!”尤如水閃身擋住,冷笑道:“說清楚再走!”
“我憑什麼要說清楚?我說的還不清楚嗎?”範劍耍著賴,站著不動。
穀宇龍冷笑了一聲,對範劍說:“範劍,彆耍滑頭,你不照實說是走不了的!”
範劍心想,隻要太後能向全嗷裡發出檄文,你穀家就得意不了幾天!先嚇他們一嚇,讓他們對我範家也有所忌憚。想到這裡,他大咧咧地說:“你們敢把我怎樣?你們不會連太後也敢打了吧?我們範家好歹還有幾座城池,還有幾萬軍隊的哈!”
“哦哦,原來犯賤大公子是仗著你家有幾個城池和幾萬軍隊在狂妄。難怪你敢如此不把大王和太子放在眼裡!”尤如水聽了,咯咯一笑道:“不過,你可能沒聽你姑奶奶說過鐵金剛是怎樣敗的吧?”
範太後根本不知道鐵金剛是怎樣敗的,隻知道鐵金剛攻城失利,葬送了六萬精兵強將。她壓根不知道對方是用多少人打敗了他們的。如果她知道這六萬精兵強將是敗在尤如水等少數人手裡,她也會惦量惦量,遺憾的是,她不知道,因為,人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嗷裡範家,是丹州一霸。範劍的祖爺爺範龍是前朝總兵。特彆是範太後進宮之後,範家更是如虎添翼,封城割地,風光無限。直到現在,範劍的父親範一統也還掌管著嗷裡的三萬雄兵。範太後之所以要爭範劍這個臉麵,也是仗著手中的這些牌。範太後想了想說:“姓尤的,範家的人馬是不算多,但也足夠把這丹州城攪個天翻地覆,哀家想,你也不想讓你未來的公公屁股沒把龍椅坐熱就滾蛋吧?”
“咯咯咯……”尤如水一陣大笑後才對範太後說:“哦,我終於明白了你祖孫倆為何要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了,原來你心裡還有這種打算。不過,尤某現在正告你們,儘早收起你這種想法,否則,我會讓你兩家真正斷子絕孫,那時,你們就悔之不及了!”
範劍哪裡相信,他斜著眼睛看著尤如水,趾高氣揚地說:“哼!你敢嗎?你有那個能力嗎?”
“你可以不信!”尤如水聽了範劍的話,冷笑了一聲對他說:“不過,請你記好,如果你們真敢起兵造反,你們造反的那一天,就是你範穀兩家的末日!”
範太後這幾天來在細心觀察尤如水,知道她的能量確實不小。不過,她又想,你姓尤的再能,也隻有三四人而已,你對陣我整個嗷裡的千軍萬馬時就太渺小了。想到這裡,她狂傲地對尤如水說:“姓尤的,你也彆太狂了。我範家也不是好欺侮的,我嗷裡的兵馬也絕不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