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又是一陣號角聲傳來,尤如水知道,範劍一定正在集結兵馬。尤如水裝著不急不忙地說:“姓範的,你是嗷裡一方重臣不假,但是,嗷裡現在已經不複存在了,你這個重臣也隻能到此作罷。至於天雄大王還用不用你這個‘重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這時,又是一陣長長的牛角號聲傳進了大家的耳朵。範一統聽了,頓時精神一振,腰杆也挺直了很多。他看著尤如水,挑釁地說:“哼哼,我這個重臣是嗷裡國王穀天罡親封的,要不要我這個重臣也隻能是天罡大王或者範太後說了才算,你們這些自稱是天和的人有什麼資格和權利用我還是不用我?”
尤如水還是不急不忙地對範一統說:“範一統,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本姑娘早已心知肚明。你的心裡在想什麼,大王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用不著再裝模作樣了!”
範一統聽了尤如水的話,覺得很是好笑,嗬嗬道:“你們知道我在想什麼?那你說說我現在在想什麼?”
歐陽一鳴見尤如水暗示他,便假裝生氣地說:“範一統,寡人知道你圖謀不軌,正在集結兵馬,想要造寡人的反!寡人沒有錯怪你吧?”
範一統聽了歐陽一鳴的話,吃了一驚,心想,他怎麼知道我集結兵馬去對付他?他是在打我的毛詐還是他真的知道?如果他真知道,是誰告訴他的?範一統把歐陽一鳴打量了一陣,覺得對方一定是在訛詐,想到這裡,他又是一陣嗬嗬說:“我是總兵,掌管著陵州駐軍。我的軍隊集結訓練,用不著向你這些局外人報告吧?再說,我的軍隊如何行動,你們緊張什麼?我看你們是心裡有鬼吧?”
尤如水咯咯地笑著對範一統說:“範一統,你就彆狡辯了。我知道,你故意找借口不認天雄大王,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估計你的兵馬也集結好了。但是,你的兵馬在沒有你範一統的招呼下,想必也不會主動出擊吧?”
“我懂你的意思!”範一統聽了尤如水的話,哈哈道:“你們是自己也心虛。我軍營裡吹號角是多麼正常的事?用得著你們大驚小怪的嗎?”
尤如水咯咯一笑說:“咯咯咯,範一統,你父子倆的這些鬼把戲隻能哄你自己,豈能瞞得過天雄大王?你倆父子不是要用軍隊來對付我們嗎?走吧,我們到你的軍隊麵前,看看他們是否也和你一樣的糊塗!”
範一統嚇了一跳,心想,她怎麼知道我父子倆商量的事?聯想到早上和兒子商量時的經過,他心裡就一陣莫名的忐忑,連忙說:“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去?我的兵馬自有我自己調動,和你有什麼關係?”
尤如水咯咯一笑說:“這可由不得你。我再對你說一遍,現在已是天和了,所有軍隊也隻能由天和穀天雄大王調遣,你範一統現在無權調動任何兵馬了!”
範一統聽了尤如水的話,輕蔑地哈哈大笑著說:“小姑娘,你也真是小孩子見識!現在是在我陵州城裡,這些軍隊都是我範家的。他們隻聽我範一統的指揮,不信你去試試,看他們聽不聽你們的指揮吧!”
尤如水瞪著大眼對範一統說:“範一統,看來你確實是沒把天雄大王放在眼裡了?”
範一統哈哈一笑說:“對,你說得對極了,我就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因為,他是嘍裡的大王,卻跑到我嗷裡來耀武揚威,我為什麼要服他!”
尤如水咬著牙,冷笑著對範一統說:“大膽的狗才,居然出言不遜,藐視天雄大王天威,給我打這該死的東西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