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亮躺在莊子上的床上看著房頂,秋季天涼,即便屋子裡添了碳火也沒有驅走太多寒意,他有時候都想死,可是他死不了,身體動不了,也沒有了舌頭,心中嘲諷自己真是一個廢物。
“嘎吱…”
木門從外麵被推開,冀望江一邊進門一邊掃著衣服上的塵土,打掃乾淨後停在薛亮的床邊,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麵。“看著還不錯,想來下人們照顧的還行。”
薛亮看著冀望江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心中未免難受,眼神裡的意思是冀望江來看他的笑話,不歡迎他,讓他走。
冀望江就像沒看見一樣,從衣服裡掏出一瓶藥膏。“你的手腳聽說已經接回去了,現下有知覺了嗎?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藥膏,能幫助你恢複一些。”
薛亮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冀望江。“唔唔唔!”
“你不信?”冀望江將藥膏放在床頭。“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不過說實話沒事我也不會來,畢竟咱倆也沒什麼交情。”
薛亮哼了一聲,閉著眼睛不打算理他,可是冀望江看了看四周。“馬上就要冷了,這裡恐怕不會好受,薛鼎鋒說近期會安排你回薛家彆院去養傷。”
薛亮睜開眼睛,有些驚恐的看著冀望江。“唔唔唔!”
“你不去??”冀望江笑了笑。“也是,對人家的親妹妹做那種事,如果去了還不得被扒一層皮下來?怕是這條命都得交代在彆院了。”
薛亮更是驚恐彆過臉看著牆壁,他想握拳,可是完全沒有知覺的手讓他死了心,冀望江看著他的樣子挑眉。“如你所知,薛鼎鋒什麼都知道了,但是也知道了你是被人挑唆著去找楠嬪娘娘獻計策的。”
薛亮猛的回頭看著冀望江,眼神中的驚訝完全顯示出來。“唔!!”
冀望江呲牙。“嘿嘿,薛亮,你是不是挺後悔的?後悔去招惹儷嬪娘娘,後悔聽信他人,也後悔自己有了色心。”
薛亮聽著冀望江的說辭眼神逐漸憤怒。“唔!!”
“讓我滾??”冀望江卻靠在椅子上環抱著手臂。“你以為我就是來嘲諷你的嗎?是薛鼎鋒讓我來的,他說你雖然對儷嬪娘娘有色心,但是不應該有那麼大膽子去皇宮裡行肮臟之事,想必是有人給你壯膽了吧?”
薛亮眼神暗了下去,抿著唇看著冀望江,似乎表示著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冀望江站起身從桌子上拿起紙筆,將毛筆的一端塞進薛亮的嘴裡,紙張貼著薛亮的臉舉著。“把那個名字寫下來。”
薛亮看著冀望江,隨後直接把毛筆吐了出來,眼神挑釁的看著冀望江,似乎在說想得美。
冀望江也不生氣,彎腰把毛筆撿起來擦了擦,然後又回去重新蘸墨,一邊在硯台上掃著有些淩亂的筆尖,一邊輕聲說著。“你可能還不知道,秋獵的時候出了事兒,薛夫人死了。”
薛亮明顯是驚訝的,他側過頭看著冀望江,眼神似乎迫切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