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燕軍之中...還有你這等人物。”陸機眸光流轉,讚歎道。
“哼,那隻能說明你見識的太少!”王烈淡淡說道。
陸機倒也不爭辯,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說話間,王烈身後的燕軍死死盯著涼軍,隻要王烈流露出進攻意象,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撲向涼軍。
“英雄該有一個英雄的死法。”陸機自顧自地言道,黑色而妖異的羽毛悄然攀附在指尖。
王烈顯然注意到了陸機的武魂,他再度將白玉柱置於地麵。
“怎麼,你也要與我鬥將?”
“這幾天的水好喝否?”陸機不置可否,笑問道。
“什麼?”王烈瞳孔猛地一縮,他似乎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鳳棲山的泉水,果然有問題嗎?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陸機循循善誘,毫不猶豫地肯定了王烈心中所想,此刻的陸機,如同一個手拿蜜餞來引誘小孩的壞叔叔,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這一刻,棋局上的子已經落定。
黑色的羽毛不斷抖動,如劍一般的翎羽迸發出妖異的光芒,看著這片令人不適的羽毛,王烈心頭頓時好像蒙上了一層陰影。
有一股說不出的窒息感。
逍遙境強者的直覺一向很準,自己都這樣了,更何況身後這些燕軍士卒?
他不能再猶豫了。
心電急轉之間,王烈已經有了判斷。
“戰天!!!”
伴隨著一聲石破天驚的長嘯聲,他身上如海一般磅礴的浩然氣瘋狂湧進白玉柱,遊走於柱間的白龍頓時怒目圓睜,它張大嘴後吐出一大口狀若玉石的氤氳白氣。
那道白氣化作一條小龍,直衝天穹。
隨後天穹降下了一個巨大的屏障。
“叮!”
王烈猜得沒錯,他才剛打開屏障,那片翎羽便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撞擊在了屏障上。
隨即,他卻皺起了眉頭。
這片翎羽並沒有如他想象的那般落在地上,而是化作一縷黑氣,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纏在了他的武魂上。
短短一瞬間,擎天白玉柱上的龍眸已經有些發黑。
“不過是些許鬼蜮手段。”王烈雖然心驚,但是作為燕軍的主帥他不能流露出分毫情緒,所以他故作不屑以震懾陸機,但他手中氣力卻在不斷抬升,他脖子上的青筋已是根根暴起,整個人猶如一頭須發皆張的老虎。
他在與那附在武魂上的黑氣爭鬥,同時他的半邊身子似乎已經有些麻痹之感,而白皇卻已不知不覺地回到了他的識海中,它神色疲憊,雙目死死閉著,顯然已經中毒。
不過他此刻已經無暇顧及白皇。
真是好恐怖的毒!
還好是自己接下,若是身後士卒中招,恐怕要死上一批人。
“將軍真是好武藝!”這時吳勝卻在他後麵稱讚道。
王烈此刻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無奈,他強打精神傳音道:“帶著士卒速撤回第三道關卡,我快頂不住了。”
此言一出,吳勝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立刻調撥馬頭,強行驅趕那些燕軍向後撤退。
“我現在倒是好奇起你的身份了。”
陸機見燕軍後撤,他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也不下令追擊,隻是調侃道:“你真是一絲保留勝算的機會都不放過,不過撤不撤回去,也沒什麼用處。”
陸機此刻的神情宛如一個鍛造出完美作品的大師,他對著王烈興奮地說道:“鳳棲山下的泉水當然好喝,這可是我大周自昆侖山中所取得的聖物,明王帝葵,人間大補,本來就沒什麼毒,更何況還是我快馬加鞭派人送到那裡的,光憑這份心意,這水也得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