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禮官,這幾柄劍中如有鐘意者可自取,感謝您照顧之恩。”
“餘下劍器還請費心送於新生王淼處,感激萬分。”
窮意閣很大,房間也有許多,先前白也讓淩清秋住的正是其中一間。
白也剛一推門進去,就看見了淩清秋留下的這兩張小紙條,字跡頗為急切,不過還能看出往日的工整痕跡,似乎還帶著些許娟秀。
白也抬眼打量了一下,淩清秋提到的劍器就放在桌案上,想來是這姑娘剛剛放的。
他心裡不禁莞爾。
明明就是放不下王詡,卻非要走得遠遠的。
傻姑娘,看上的人就要努力爭取啊。
白也走上前去打量了一眼劍器。
還不錯,大多都是玄階中品,其中亮眼者也不乏玄階上品,不過地階劍器則是一把也無。
對於一般學子而言,能有把玄階中品的寶物已經不錯了,不過對於他而言,還遠遠不夠看。
想來對於王詡也是如此。
一念至此,白也從中選出一把劍身修長、通體如流淌泉水的玄階中品劍器來,他比較喜歡這劍器的外觀,索性就收下了。
畢竟一把不收便會寒了小姑娘的心。
白也挑完了,轉過身來看向門外王詡。
“彆愣著啊,進來看看劍器。”
“這不是你洞府嗎,你不吩咐我這個客人哪裡能那麼不自覺地到處亂逛。”王詡邁過門檻,不忘調侃道。
“喏,這些都是她當時在劍塚給你挑的,暈倒了都沒撒手。”白也指了指劍器又指了指字條,示意王詡自己看。
果然如他所料,王詡思索片刻後也挑了把好看的劍器。
白也揚了揚自己剛挑的劍器,哈哈大笑,“不愧是同道中人,就連選擇都是一樣的。”
王詡也是相視一笑。
“剩下這些你有空還給她吧,我一個禮官身份地位太高,去了紮眼,不合適。”
“嗯,一會我帶回去。”
王詡心念微動,將之儘數收入心中山河。
淩清秋一番好意他不能拒之門外,不過準備些小禮物相送還是可以的。
......
“顏丹青,剛剛本座的回答夠給你麵子麼?”古拙見顏丹青等人緩步而來,眼神愈發冰冷。
“不過是事實而已,何來給麵子一說。”麵對古拙咄咄逼人的語氣,顏丹青微微一笑,渾不在意。
“昔日你六人卸任,逼得本座連春秋令也發不出去,怎麼今日卻想起回來了?”
古拙見氣勢壓不倒對方,索性換了話題。
“春秋學宮畢竟是我等根基所在,割舍不下,想必宮主也知道這個道理。”顏丹青長歎一聲,“故此,我等也算是自投羅網。”
“哼,說到底還是舍不得大學官這麼尊貴的地位吧!”古拙冷哼一聲。
顏丹青並不做辯解。
他沒說假話,的確是割舍不下。
隻是話中根基並非是古拙理解的尊貴地位,而是學宮內那些真正做學問的學子與教諭們。
若是他們這些大學官隱藏起來,那麼已經淪為天魔的古拙遲早有一天會察覺到宮主大印上被做了手腳。
而古拙一旦掙脫了束縛,屆時學宮定會淪為人間煉獄,那些並不知情的學子也會遭到無妄之災。
君子身免不為幸,義存為幸。
這就是這些大學官甘願赴死的理由。
“春秋學宮傳承自稷下學宮,曆代大學官無不是品行高潔之輩,而你,顏丹青,身為大學官卻監守自盜,私自拿了始皇帝的秘寶!如今本座還未來得及與你算賬,你倒是直接出現在我眼前了,真是有趣。”古拙掂量著手中宮主大印,嗬嗬笑道。
“如此至寶,必須我心甘情願方可獻出,縱使你是武神境也強拿不得。”
“這也是我留你到今天的原因。”
古拙緩步走下階梯,打量著麵前老人。
“說出你的條件。”
......
王詡一路打聽,找到了淩清秋的住處。
說來也巧,淩清秋作為唯二的新生翹楚,學宮給他安排的地方自然離自己不遠,而且還很近,二人甚至稱得上是鄰居。
敲了幾下門,裡麵沒有動靜。
王詡索性坐在門口等著了。
反正來學宮在哪裡都是修煉,浩然氣又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