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某當時詢問過,嚴衡義隻說回租界處理家中雜事,因為申某知道他除了在蟠龍街有住宅,在愛文義路一帶同樣也有住宅,就沒有多加追問,如果當時申某再謹慎幾分,也許就不會有三零七事件的發生了,唉!”島穀康男不耐煩地咳了兩聲,申士己馬上討好地點頭,然後用手一指幕布上的照片:“眾位請看,此人就是我隊無故失蹤的嚴衡義!”
“嚴衡義生於1902年,三十六歲,一百六十公分,七十公斤,浙江金華武義縣新宅鎮人;兒時在武義縣城上過兩年私塾,1920年去日本讀書,兩年後回國後分彆在武義、寧波、溫州,開過藥鋪和書店,但都沒有做久。”
“他在1928年來到上海,分彆在股票證券行和一家洋行乾過,並於1930年由朋友出麵,在國民黨前上海市政府人事處任職,先後任職員、副科,科長,並深得前上海市政府多位高官的好感。”
“第一次上海事變,嚴衡義就在前上海市政府擔任要職的王步雲及股票證券所的幾位好友介紹下,為皇軍私下提拱中**隊情報,而在皇軍進駐上海後,因為他精通日語且交遊廣泛,被王步雲舉薦到虹口憲兵隊。”
“此人能言善辨,機敏乾練,且交遊廣泛,上至政府高官下至江湖人物,三教九流無一不熟。自嚴衡義到虹口憲兵隊後,因為工作積極為人爽快,也與翻譯隊及憲兵隊的諸位太君交情良好,連三浦司令官也多次誇讚。”
“他在上海共有三處住宅,一處在虹口蟠龍街的披亞司公寓二百零四號房間,一處在北四川路大德裡十九號,還有一處在法租界愛文義路一帶,但具體不清楚,申某試探地問過兩次,嚴衡義總是找話岔開,現在想起來,申某有責任啊!”
“以上就是關於嚴衡義的所有情況,課長閣下,諸位太君,眾位同僚!”
“這家夥,怎麼那麼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原來是他啊”
幕布上分彆放映著一個中年男人照片,分彆有正麵側麵背麵,在與日本憲兵隊的尉官合影中,他的笑容竟如春風一般打動人心,高陸仔細端詳後臉色微變,眉頭頓時挑起。
這個中年男人,竟是三月八日下午在霞飛路咖啡館死於亂槍之下的矮胖神秘男人!
申士己退到一邊,島穀康男再次朝旁邊做了個手勢,上等兵立刻關閉幻燈放映機,二等兵也同時將窗簾拉開,幾縷亮光猛地鑽入房內。
三島崎雄慢慢站起來,轉過身來到室內中央:“三零七事件,並不是一件簡單的失蹤事件,就好比某種元素與另一種新元素結合,就會出現新的化學反應一樣,該事件有可能會引發一係列後續反應!”
“而三零七事件,將會產生以下幾種情況:第一、嚴被人囚禁,第二、嚴被人暗殺,第三、嚴叛離和平陣營,第四嚴屬於正常死亡。但就目前來看,第四種情況可以排除,否則租界巡捕房一定會有消息,至少租界內也有傳聞。”
“而第一和第二類情況也相對較好,我最擔心的是,發生第三類情況,因為一旦此類消息傳出去,對皇軍和中國同盟者的聲譽將會是又一次嚴重損害。所以我第二課必須立刻行動,爭取將損失降低到最小程度!”
“我已在司令官閣下麵前立下軍令狀,一個月內解決三零七事件,如果延誤司令官閣下會將我送交軍事法庭。倘若我這個特高課長受審,台下諸君恐怕也會受到一定牽連,所以請眾位要認真對待,不然可能會後悔終生!”
“現在我命令,憲佐隊第三彆動班和密探隊第三偵查班聯合負責調查三零七事件,兩個星期我要聽到重要線索,一個月我要看到結果,否則彆怪我這個課長不講情麵。島穀班長,湯隊長,你們即刻出發!”
島穀康男上前一步腳跟一磕:“是,課長閣下!”
湯睿福愣了下趕緊起身立正:“是,課長閣下!”
兩人剛走到門口,高陸突然喊了聲:“兩位請等一等,課長閣下,高某有話要講。”
眾人目光一下全都聚集到高陸這邊,三島崎雄眉頭一挑,沉聲道:“高隊附,你有什麼問題嗎?”
高陸蹭地站起,高聲道:“課長閣下,三零七事件如此重要,必須要加大偵辦力度。卑職和第一偵查班願意為島穀班長和湯隊長助一臂之力,請課長閣下批準!”
三島崎雄卻淡淡地笑了,同時朝島穀康男和湯睿福一揮手:“高隊附,三零七事件的人手足夠,不需要再增加人手。而你將有另外的任務,散會後來我辦公室。現在,各位可以請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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