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個大娘也有些手忙腳亂,他們就是看熱鬨,這咋還說哭就哭了起來呢。
溫思禾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遞了過去:“人死不能複生,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您節哀順變。”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點兒唏噓,她對秦母也隻能做到這樣子了,也算是全了以前她管自己一兩頓飯的情義吧。
到了縣城裡麵,秦母的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
她為難的看著溫思禾:“禾禾,我對這縣城一點兒也不熟,你看能不能帶我去買票......
或者說我把介紹信和錢給你,在國營飯店點好菜等你。”
溫思禾:......您的臉真大。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母說道:“伯母真的不好意思,我要去供銷社買東西,還要去郵局寄信忙活。恐怕沒辦法幫你了。”
秦母臉上難掩失望,還想要再說什麼,就被溫思禾張嘴打斷。
溫思禾一把扯過旁邊看熱鬨的痦子大娘說道:“讓這個大娘帶你去,她對縣城可是熟的很。
不過人家可不是白跑腿的,畢竟誰來縣城都是有事情要忙不是?”
原本還想拒絕的痦子大娘,一聽到有報酬,連忙湊上前,一把抓住秦母的胳膊說道:“大妹子,我帶你去,。
這通河縣,我閉著眼都能逛一遍,到時候你就在門口等著,我去進去幫忙買票。”
秦母一改之前哭腫了眼的柔弱模樣,挺直了身子,一派高高在上的城裡人模樣,輕輕點了點頭!
等到溫思禾和吳雨大包小包的從郵局回來的時候,秦母和痦子大娘已經坐上了牛車。
秦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一旁的痦子大娘更是麵色慘白,心不在焉,一雙眼睛一個勁兒的四處亂瞟,好似在找什麼人一般。
吳雨輕輕懟了懟溫思禾的肩膀,輕聲問道:“啥情況?”
溫思禾輕輕搖頭,看樣子還不是秦母發生了啥事,而是痦子大娘。
此時,坐在牛車上的痦子大娘屁股上就好像長了釘子一般,焦躁不安的扭動個不停。
她的心裡“突突突”的直打鼓:剛才見到的人,是她的老相好吧?
可是他為什麼會在縣裡?而且好像還在等什麼人?
隨著另外幾個人的到來,陸三爺“嘚嘚嘚”的吆喝起了老黃牛。
痦子大娘想了又想,在車子即將回村的時候,跳下了牛車。
“陸三爺,我晚點兒回去。”
陸三爺缺著一顆牙,笑道:“呦,這要是走回去可不近啊。”
痦子大娘連連擺手,一溜煙兒的跑遠了。
等到溫思禾回到村裡的時候,陸之野剛剛下工回來。
從牛車上麵接過溫思禾包裹,低聲問道:“中午吃飯了嗎?”
溫思禾笑著點頭,又提溜出來一個小布包說道:“我往黑市晃了晃,竟然有牛腩。
這可是很難遇到的,回頭我給你露一手!”
吳雨看著小兩口卿卿我我的模樣,大受打擊的捂住胸口,一副吃了狗糧的模樣,引得溫思禾連連發笑。
等到倆人回到家,溫思禾猛地把門關上,扯過陸之野的袖子,輕聲說道:“我今天在縣裡聽到了孟逸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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