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孩子淩栩,在逐漸地長大的同時,也應該到曆練本事的時候了。
一味地被這個家的人,手把手地捧著,扔到地上怕臟了,含在嘴裡怕融化了,這樣早早晚晚就會出現問題。
用捧殺的手段對待一個人,是毀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特彆是對於一個,懵懵懂懂的孩子而言,今後一定為自己的無知買單。
如果淩栩再如此地繼續下去,這個孩子將來與屯子裡的人,還能有什麼兩樣。
這怎麼能對得起,死去的妻子琪兒,囑托過自己的那些話。
天嘯此刻在突然間想起了,琪兒生前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對自己所說過的,那個近似夢境的情景,當然他也不可能忘掉。
她的夢境中就是,天色頓時明朗起來,她的身體漂浮在空中。
一束自行發光的神秘光環,緊緊籠罩著琪兒的身體。
在光環自行分開之時,像一條蛇一樣在遊動著,並且找到琪兒身下一道缺口。
緩緩地進入她的體內,這個孩子便被孕育了,天嘯當然不相信這樣的夢境,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男人不給女人種子,即使女人有天大的本領,也是不能孕育孩子的。
隻有通過男女雙方共同進行合作,才能產生效應。很容易想象出來,天嘯自己當時就是那條蛇。
雖然他不相信這些,但這樣的情景,好像也在預示著什麼。
父母愛子,必為其計深遠,這是亙古以來最大的道理,是到小淩栩接受教育的時候了,同時也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斜陽伸出柔美的臂膀,悄悄地將天幕,染上了一片片金紅。
院落裡的各種花草樹木,在輕柔的晚風中曼舞,落霞輕挽著天嘯的衣衫,淡淡餘暉緩緩地將他包裹起來。
天嘯靜氣凝神,好像看到朗朗的星空下。淩栩以廓清天下的豪氣,引領出駭浪天浮般,雄偉壯觀的場景。
他對孩子充滿著一種憧憬,那就是他可以:橫槊題詩,登樓作賦,也要擁百萬兵,以此來拯救這個,混亂不堪的家園。
心裡蓄謀已久的心事,就要賦予行動中來,拖泥帶水不是天嘯的性格。
他突然間想到,一個距離這裡非常遙遠的地方,地名被稱之為寧古塔。
那裡是曾經的朝廷,流放犯人的地方。在這些犯人中間,有惡貫滿盈的人,當然也有被莫名冤枉的人。
在那個地方一定有高人,或者說有高人的後代。
天嘯下定決心去趟寧古塔,即使花費重金,也要聘請先生。要想期盼自己的兒女,將來長大成龍成鳳。
作為一個農民的孩子來說,想打開思維的開放程度,唯一的捷徑就是讀書,這是性價比最高的方式。
千萬不要說讀書沒用,因為讀書是一個人,能夠更好地看,這個大千世界的路。
隻能通過讀書,才能敲破階級之間的那扇門,這涉及到孩子的未來。
其實讀書的根本目的,就是讓一個人,明白世界、看清自己,在寂寞無聊的時候,有一種嚴肅的力量,主動推著往前走。
幾年來自己除了種地,就是擴大家境。手裡是賺了幾個錢,但自己充其量,就是一個孤陋寡聞的土財主。
這並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也非是自己所願,自己並不滿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