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工作人員推著裝睡的許明淵,因為後者身上那毫不掩飾的危險氣息,還有滴落在地毯上還未清理的血漬,他雙腿發顫的同時又開口提醒道:“大佬,你要不要收斂點氣場。”
這裡充斥無儘的惡意與怨念,刺激得黑夜戰意肆起,即使有刁秋梅與畢文山兩個慘遭折磨的倒黴蛋在前,他腦海中仍舊有個聲音叫囂著讓他破壞,讓他殺人,讓這裡浸滿鮮血。
剛剛跟幾人說話時,黑夜能忍住不拿刀捅他們已經是極限了。
他眉頭微微皺起強忍內心的殺意,雖然那股危險的氣場仍未徹底收斂,但工作人員的腿至少不抖了。
最後開門前,工作人員又提醒道:“待會苗姐會朝你吹口氣,你千萬彆吸進去。”
不等黑夜回答,電梯到達九樓,電梯門緩緩打開。
門口被大片暈染開的鮮血也未處理,工作人員又抖抖腿,深吸口氣徹底做好心理建設才推車走出去。
“這次怎麼這麼慢啊。”剛出去,苗翠芹就走了過來,似乎已經等待多時了。
她低頭檢查一番,看到許明淵時心底生出驚豔之色,同時又在詫異怎麼比剛剛又帥了好幾倍啊。
她壓根沒想到已經換人了,畢竟在她潛意識裡這些員工壓根是不敢反抗的。
見苗翠芹盯著許明淵的臉看,工作人員深怕暴露,急忙解釋道:“化......化妝化得有點久,這才.......”
“化得是不錯,跟換了個人似的。”苗翠芹笑著說,而後蹲下來,臉頰一側浮現黃色花朵,朝許明淵吹了口氣。
黑夜察覺到苗翠芹的動作,立馬屏住呼吸,
這氣體雖然很香,但本身沒有顏色,故而苗翠芹也沒發現對方其實沒吸進去。
本來到這步就該結束了,可惜苗翠芹想起來,這青年是要用來招待另一個男人的。
為了防止到時候人反抗,她又對著許明淵的臉吹了不知多少口氣。
站在後麵目睹一切的工作人員:“!!”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怎麼這麼多啊!
屏住呼吸裝睡的黑夜:“......”
不是說好就一口的嗎?!
等整個走廊都彌漫上香氣時,苗翠芹才站起來,自言自語道:“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她對工作人員揮揮手:“最前麵,九號間,直接丟進去就行。”
工作人員點點頭,急忙將人推過去。
為了不露出任何破綻,他將許明淵推到屋中後,急忙說了句“大佬,你自求多福啊。”
說完,他匆忙將門關上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黑夜睜眼開,站起來環視房間四周。
房間裝飾奢華,寬敞無比,頭燈的燈光不算明亮,甚至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氛圍。地麵覆蓋柔軟舒適的絨毛地毯,中間擺著張很大的軟床,被褥疊好蓋在上方,還擺著兩個很大的枕頭和靠背。
不遠處還擺了張很大的全身鏡,黑夜看著那麵鏡子,眼皮子跳跳,可算明白那些視頻是怎麼拍那麼清晰的了。
能不清晰嗎,再往床那邊靠靠就跟懟臉拍沒什麼區彆了。
再加上床頭櫃擺上的潤滑油和避孕套,和更裡側刷新三觀下限的各種道具。
黑夜更加清楚地認識到這房間是用來乾嘛的。
然而更糟糕的是,那氣體許明淵本來沒吸進去,但無奈劑量實在太大了,還是多少沾了點。
他將匕首變出來握在手中,躲到進門處死角,現在隻能希望那嫖客快點來了。
最好趕在他控製不住想將人分屍前過來。
此時,苗翠芹走到原本給侯涅生準備的一號間前,因為裡麵的人沒有被使用,所以就便宜範開了。
這裡的房間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使是異能者,隔著門也聽不見聲音。
苗翠芹算算時間,感覺應該差不多了,推門露出一絲小縫,問道:“結束了沒。”
“出去!”範開吼道,“還沒結束呢。”
苗翠芹有些詫異地將門關上,心道這次怎麼時間變長了。
範開開竅得早,也因年少時縱欲過度導致現在腎虧得厲害,基本每次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
而這次苗翠芹專門等了十分鐘才開門,居然還沒結束。
然而苗翠芹不知道的是,範開壓根不是沒結束,而是根本沒開始。
他的小兄弟給他直接連那短短幾分鐘都省了。
換句話說,他萎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範開瞪著床上的女人,萎黃的臉上表情猙獰駭人。
緋色的燈光下,女人被鎖在床上,因為苗翠芹的能力,即便睡著,身體的燥意依舊難以忍受。
她唇瓣微微張開,不時“嗯哼”兩聲,本該充滿誘惑和**的聲音落在範開耳中卻像徹底點燃他怒火的引線。
他轉身下床,朝堆放皮鞭棍棒的地方走去。
與此同時,界橋村中那些隱藏在角落的黃狗們似乎感受到什麼,紛紛從角落站起來,嚎叫幾聲朝村口跑去。
因為村口的橋過於危險,範雲浩將摩托車在岸邊,又道:“你先進去吧,我馬上就好。”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周澤錦不疑有詐,點頭說道:“好的。”
在橋上走到一半時,他突然側頭向下方那緩緩流淌的黑色河水望去,呢喃道:“好臟......”
片刻後,周澤錦率先進入村中,範同方像是知道有人要來般,早早站在那裡等著,身邊還站著幾個村民。
他對周澤錦笑著問道:“小夥子,這麼晚了,黑燈瞎火地,一個人來我們這做什麼啊。”
“找人。”周澤錦似乎沒察覺到什麼不對,也笑著回答道:“我朋友在這裡不見了,所以專門過來找他。”
不等範同方說什麼,周澤錦又道:“還有我不是一個人,還帶了警察過來。”
“那警察在哪呢。”範同方故作好奇地問。
“就在後——!”周澤錦說著就要抬手往後指去。
“砰!”
子彈擦著周澤錦過去,他翻身滾到一側,單手撐地不可置信地看向範雲浩。
範雲浩站在村子入口,單手拿槍指向周澤錦,對於他能躲開子彈這件事無比意外:“這反應也太快了吧。”
“汪汪——汪!”
這時,村中的黃狗大叫著從四通八達的巷子裡跑出來,它們呲著牙,凶相畢露,用銅鈴般的圓眼直勾勾盯著周澤錦。
有幾隻體型過於壯碩的黃狗露出的牙齒尖銳無比,齒縫間還夾雜著血絲。
不少村民也手拿武器走出來,站在範同方身邊,看向周澤錦的目光同樣凶惡無比。
一瞬間,周澤錦陷入被人畜共同包圍的死境,甚至還有個人在拿槍指著他,似乎結局就此注定。
“你有幾個死法可以選。”範雲浩笑著說,“被子彈打死,被我的狗吃掉,或者被村民們打死。”
“為什麼。”周澤錦問。
範雲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周澤錦,有些嘲弄地說:“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是界橋村人啊,我爸叫範同方,是這裡的村長啊。”
岑憬早上大致說過界橋村,說那是一個充滿罪惡的地方。
當出現罪惡時,找警察明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在界橋村似乎不然。
他看著範雲浩身上的警服,隻覺得憤怒,這人背叛了警察的天職,也玷汙了他身上的警服。
他忍不住質問道:“你這麼做對得起你身上的衣服,對得起你警察的職責嗎。”
“我身上的衣服?”範雲浩用另一隻手拽了拽衣領,不屑說道:“要不是為了村子,我才不會去當警察呢。”
不等周澤錦回答,他又惡狠狠地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警察,那就用警察的槍打死你吧。”
話音落下,“砰”一聲,子彈出膛,射向周澤錦。
霎那間,周澤錦徹底進入戰鬥狀態,再次避開子彈的同時,晴朗無雲的夜空烏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