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涅生回道“氣允棠多點,氣她瞞著自己不告而彆。”
“這樣麼。”明淵指尖撫著侯涅生的下巴,意味深長地笑起來,“估計他短期內是回不來了。”
侯涅生想不明白原因,問“主人,為什麼?”
曾經的龍訣不知道喜歡為何,現在的侯涅生更是全然不懂。
明淵很難用個具體概念跟他解釋,思索片刻,玩笑道“侯涅生,如果我不告而彆走了,你會來追我麼?”
侯涅生不假思索地回道“會,而且我會在第一時間把你追回來。”
明淵又問“如果追上了我不願回來呢?”
侯涅生依舊是不假思索地回道“那便跟著你,直到你願意回來為止。”
“這不就得了。”明淵笑道,“澤安便是如此。”
他算了下時間。
允棠今年二十出頭,對她來說輪回二十四歲的大限是死劫,亦是心魔。
薄奚錦聿要成功把人帶回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最起碼要等到她這次輪回過去。
明淵想到自己接下來三年都要被朝中各種公事打擾,有些煩躁地敲了敲空了的藥碗,“侯涅生,不想我也偷偷跑路就趕緊把你藏起來的藥喝了。”
侯涅生想不通怎麼會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想到要喝苦藥微冷的嗓音都柔了幾分,“主人,不喝了好不好?”
“不行。”明淵堅定地回絕道,“你必須陪我一起喝,喝到我停藥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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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侯涅生麵露糾結,用指腹摸了摸他的唇,哄道“乖,喝藥,喝完了給你糖吃。”
最後,在明淵的威逼利誘下,侯涅生還是把他刻意落下的藥端過來喝了。
實踐證明,用喝苦藥懲罰侯涅生的方式非常有用。
這三年間他連切磋都比以往謹慎不少,生怕不小心擦傷哪裡,又要多喝幾碗苦藥。
又是一年開春,山間的積雪消融,露出萬物多姿的本色,陽光曬在身上也暖得恰到好處,顏溯臥在樹上見侯涅生和端木淩切磋。
打著打著,兩人勝負未分,一隻明黃色的小鳥先行落到顏溯旁邊。
他瞥了眼鳥腿上的信件,懶洋洋地喊道“你們,先暫停下,陛下來信了。”
侯涅生和端木淩同時停手,前者站在原地,後者自願過去取信。
薄奚錦聿走後,端木淩徹底成為勞模,朝中之事由他來辦,離皇城近的任務也是他去。
偶有他實在騰不出手的時候才是顏溯去,較遠地區的則基本是容憬去。
不知是容憬想借此減少同容頌糾纏,還是真的喜歡上了出遠門,殿內需要長期出去的事都由他去辦。
一年十二月,他有接近十個月都在外麵,剩下的兩個月也是分散在全年。
眼下容憬還在外麵未歸,若是要出遠門的事怕是得再找一個人去。
顏溯可不想一路風塵仆仆,見端木淩冷著臉,問“殊君,陛下都說什麼了?”
“緊急狀況。”端木淩將信紙丟給顏溯,“你自己看,我先出發了。”
“欸——!”顏溯急忙從樹上下來,險些沒抓住即將飄落山崖的信紙。
他再低頭仔細一看上麵的內容,驚得險些自己把信紙丟出去。
薄奚弦婚後沒多久便十月懷胎生了個女孩,名叫端木琴月。
可她和端木凇都身兼官職,導致端木琴月一歲前基本都是奶娘和侍女在照顧。
臨璃聽薄奚弦念叨過幾次這事,直接跑到陛下麵前求了道聖旨,特許端木琴月住進郡主府。
端木琴月現在正好是會說話會跑的年紀,剛一開春,臨璃便逗她要不要出去賞摘花玩。
一大一小都是愛玩的性子,薄奚弦拗不過兩人,領她們出去賞花。
誰料這一去竟是遭了賊人綁架。
薄奚弦身手不弱,可架不住身邊有兩個人要護著,最後隻來得往皇城方向送去幾朵染血的霜花。
一個是弟媳,一個是侄女,還有個最受寵的安樂郡主。
端木淩不著急救人才有問題。
被顏溯告知此事的明淵輕微蹙眉,“綁架,還是在皇城附近,來勢洶洶啊。”
“這可真是”顏溯無奈歎了一口氣,“澤安不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出來惹事。”
薄奚錦聿雖然辭了朝中官職,可他是從戰場上殺出來,戰無不勝、威震四方的開朝大將軍,遠非現在後封或世襲的將軍可以比擬。
因此,隻要他沒長期離開皇城,各方諸侯勢力無論打什麼主意都要提前掂量一番。
他走後的第一年,元旦宴上各方來使還算和諧。
許是之後在外拋頭露臉太久,各方勢力都知曉他短期內不會回盛元。
再加上臨燁現今年邁,太子臨清正式行政。
第二年的元旦宴明顯多了幾分火藥味,年間的亂子也比往年多了不少。
第三年的元旦宴,明淵應臨燁的要求帶啟神殿眾人參宴,可論起威懾力遠不及薄奚錦聿。
宴中各方來使明爭暗鬥,若非礙於在大臨的地盤怕是能隻能打起來。
之後對內的除夕宴也是不遑多讓。
明淵算到今年不會很太平,隻是沒料到這才剛開春便出了大事。
會是誰呢,敢在皇城附近綁人,綁的還是安樂郡主幾人。
皇帝,薄奚氏,端木氏,隨意拎出一個都能輕易致人於死地。
綁匪同時得罪三個是真怕自己族譜上能留活口啊。
再者,即使澤安不在,侯涅生,鳳歌,殊君也還在啟神殿,把人救回來是必然的。
對方到底得是多傻才會去做不可能成功,還大概率牽連自己的事,除非
突然,明淵想起元旦宴上拓跋徹看拓跋宇那不懷好意的眼神。
倘若對方的目的本就是這個呢?!
明淵急忙站起來,“鳳歌你留在殿中,侯涅生隨我去皇城,越快越好。”
顏溯“啊”一聲的功夫兩人已從長亭消失不見。
他探頭望了望,納悶道“這是又出什麼事了?”
盛元皇城中,開春之時正是賞花遊船的好時節。
湖麵上的遊船來來往往,不少才子佳人也都站在船板上賞景嬉笑。
拓跋宇沒那等雅興,他坐在湖邊酒樓的觀台上獨自飲酒,垂下眼簾,觀望下方不屬於自己的歡鬨。
酒未至興頭,一道嚴厲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拓跋宇,陛下有旨,立刻隨我進宮。”
拓跋宇回頭看去,來人是朝中的禁軍侍衛,看腰間的令牌,官職還不小。
他又往後望些,老板戰戰兢兢跟在幾個侍衛後麵,其他吃酒的客人也大氣不敢喘,生怕被侍衛一同抓走。
“這麼大陣勢做什麼,瞧把旁人嚇得。”拓跋宇起身走到侍衛長麵前,“走吧,彆讓陛下等急了。”
他的態度太過無所謂,侍衛長不滿地瞪了一眼才帶人離開。
出酒樓前,拓跋宇腳步一頓,道“對了,我酒錢還沒給,你們記得幫我付下。”
他見侍衛長沒有要付錢的意思,又道“快點吧,堂堂禁軍的侍衛長還賒人酒錢,傳出去對陛下的影響也不好。”
“你!”侍衛長怒了一聲,又狠瞪拓跋宇一眼,又朝一個侍衛命令道“去,把錢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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