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善良的狐晴,聽信了這幾個人說的謊言,見他們拜完離開。放心地從車底下鑽出來,看看這幾個人,正要離開。
“出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其中一個小夥子,從另一個小夥子手中搶過來獵槍,朝絲毫沒有防備的狐晴,“砰”的就是一槍,不知狀況的狐晴,隨著槍聲應聲倒下,鮮血從身上流出。在它中槍的瞬間,狐晴沒想到,自己竟會是如此下場,可憐自己未出生的寶寶,就這樣跟它一起悲慘死去。心中還在惦念著小六月是否安全離開,隻有自己一個女兒的媽媽,知道了這個慘痛的消息,還不知能不能堅強地活下去,小白你在哪裡?我們真的是生離死彆了,我沒有辦法找到你,痛苦的狐晴流下了無聲的淚。
一個小夥子看著狐晴倒在血泊之中,還留下了眼淚,對夥伴們說:“這隻狐狸還沒有死透,馬上扔到車上去,趁著有口活氣,能保住肚子裡的狐狸崽不死。”
開槍的小夥子自豪地說:“今天總算沒白來,終於打到了一隻這麼好的狐狸,看樣子,肚子裡還有要出生的狐狸崽。”
同伴們個個精神充沛,為打到了這麼好的狐狸而高興,都興奮地來到狐晴身邊,欣賞了一會兒獵殺到的成果,將奄奄一息的狐晴,扔到車上。
六月順著姐姐的氣味找了過來,它目睹了姐姐被殺害的全部過程,它不肯放棄,一直躲避著跟在車後。
司機上車,試著用鑰匙擰了一下,車就發動起來了,自己好生奇怪,不由自語道:“奇怪了,怎麼這麼一會兒又好使了呢?”
被這種突發情況嚇得不輕的司機,頓覺後背發涼,打了一個冷戰,慌忙將車開走。一路上,車裡的人都歡天喜地地議論著,說著。可司機卻內心非常害怕,雙手緊握方向盤,目視前方,生怕在路上發生意外。
看到這一切的六月,不顧生死地偷偷地跟在車後。他看到姐姐還有氣息,六月此刻的心像被刀子,一片一片地被割掉。忍著劇痛跟到了一戶平房前。車子停在了房門前,車中的人,一個個滿臉洋溢著勝利的喜悅下了車。狐狸被當做勝利品,被重重地扔在地上。屋裡走出一個中年人:“打回來了嗎?有沒有崽?”
打中狐晴的那個小夥子,非常有成就感地說:“去看吧,肯定有,肚子不小,看樣子馬上就要下崽了。”
那個中年人聽這麼一說,轉身回屋拿出一把尖刀,滿心歡喜地走到狐晴近前,繞著狐晴轉了一圈,自語著:“這狐狸真漂亮,看肚子馬上就要下崽了。”說著,在所有人的圍觀下,麻利而熟練地將狐晴的肚子剖開,鮮血順著刀劃開的地方流了出來,痛的狐晴顫抖了幾下,從心底徹底放棄了,可是心中還是有些遺憾。自己這回真的是徹底的無能為力了,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帶著滿心的不甘閉上了雙眼。
“真有崽,太好了!”中年男子興奮地,從狐晴的肚子裡拿出一個沒有長毛的小狐狸,舉給所有人看:“看這小狐狸崽子,看樣子應該是快到月了。”
“是的,還挺健康。”
“麻溜滴,蒸上。”
這個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小狐狸。在中年男人手上,還活蹦亂跳地發出“吱吱”的叫聲,仿佛在呼喚著媽媽,所有人都湊近了仔細看小狐狸,說笑著,興奮著……。
躲在一邊的六月,眼睜睜地看見姐姐被搶打中,又看著姐姐被活剖腹,看著姐姐的孩子從肚子裡被拿出來。心裡最後的希望破滅了,麵對姐姐和孩子的遭遇,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心中發出絕望的悲嚎。
徹底崩潰而麻木了的六月,沒有眼淚,不知道痛苦已經是什麼滋味了,又像一灘泥一樣癱在那裡,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自己進入了黑暗的世界,什麼也看不到,隻有流淌著的鮮血在自己眼前流過,無數冤魂在耳邊呼喚:“想要不再痛苦嗎?快跟我們來,這裡沒有痛苦,隻有仇殺,有黑暗,讓你痛痛快快地擁抱邪惡。這樣,你就永遠不再痛苦,不在絕望。來吧!跟我們來吧!這裡把痛苦當做最美好的享受,把絕望當做美麗的向往。
六月苦苦掙紮,不想讓這些呼喚乾擾自己的心智,努力清醒過來。隱約聽到中年男人喊:“鍋裡水填上了嗎?趕快,趁小狐狸還活著,把它蒸上。”六月聽到這句話,頭“嗡”的一下,心又痛到了極限,恨自己太弱了,眼睜睜的看著姐姐的孩子就要被放進了蒸鍋,自己卻在此隻能痛苦,毫無辦法。難道真的要把自己交給邪惡,才能夠強大起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嗎?
中年男人拿著小狐狸幾步奔進了屋裡,來到廚房,滿心歡喜地把小狐狸放進了蒸鍋,鍋下的柴火已被人點燃。
隨著漸漸燃起的柴火,小狐狸在蒸鍋裡,傳出細嫩的“吱吱”痛苦的叫聲。
就聽見屋子裡有人在說:“聽,小狐狸還在叫那!”
灶下的火燒起來了,在蒸鍋裡的小狐狸,被蒸的叫聲更加痛苦。仿佛在喊著“媽媽,媽媽,快來救我!”六月聽到小狐狸的慘痛叫聲,頓時撕心裂肺,其他人聽到了這慘痛的叫聲都沒有任何反應和同情,有人反而幸災樂禍地說:“聽這叫聲,像小孩在喊媽媽,哭的還挺慘烈,等一會兒蒸熟了就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