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手裡的證據不夠充分,既然要做,肯定得收拾到不能再掀起什麼風浪為止。”
巫懷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既然這群人敢把主意打過來,就彆怪他還回去了。
“那我呢?”
牧羨靠在巫懷心口,仰頭看他。
“你什麼?”
“我也算聯盟的一份子,我還是高層呢,你打算怎麼辦?”
“想聽?”巫懷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牧羨哼唧了一聲。
“最壞的結果,就是我上交一部分核心技術保下你。”不知道多少個小目標的事情,在巫懷嘴裡就跟明天吃什麼一樣輕易。
“啊?”
牧羨剛撐起身,扯著了又跌回巫懷身上。
巫懷趕緊把人抱好。
“這麼驚訝?我看著不像會這麼做的人嗎?”
牧羨的沉默顯然是印證了這一點。
“拉倒吧,錢是賺不完的,當然是人更重要,隻是到時候你可能得換份工作。”
牧羨搖頭。
按照法律,他這種高層,要是碰上激進一些的,判死刑都是有的,最好的結果是無期。
而巫懷的說法,顯然是能把自己完整保下來。
就是這個代價,肯定不止巫懷說的這點。
“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打算的?”
“在查到的時候就這麼打算了。”巫懷接話,“就算是量刑,我也隻查到你做的一些輔助和掃尾的工作,就憑這點,能對你發難的地方也不會很多,問題也不會很刁鑽,還是有很大回轉餘地的。”
“那這樣的話,還是不公開了吧?這對你的公司明顯是後期的雷啊。”
巫懷在他腰間撓了撓。
“什麼話。”
“我又沒說錯。”牧羨扭著要逃,被巫懷摁下。
“都說了兩碼事,公司不差這點,怎麼,怕我破產了養不起你啊?”
牧羨感覺自己怎麼都說不過巫懷。
怎麼明明是為了巫懷好的事情,到了巫懷嘴裡轉了一圈,就變成是他不好了?
他就不該不睡覺和巫懷扯這些有的沒的。
浪費精力。
牧羨翻了個身,從巫懷身上下來,扯過被子睡覺。
巫懷也不惱,黏黏糊糊湊過去,把人攬進自己的活動範圍內,這才安安心心睡覺。
等睡醒了,很多事情也得安排著去解決。
說開了的好處是,牧羨手裡很多材料都可以成為錘死他們和將牧羨自己摘出來的證據。
而巫懷那邊的調查進度也可以和牧羨同步。
明麵上,兩人還是維持著和以前沒什麼區彆的婚後熱戀生活。
私底下,兩人商量著怎麼給那群人做局,巫懷還抽了不少時間準備求婚的事情。
兩人同居這麼久,雖說是已經領證結婚了,但這個開始也過於草率,彆人有的,牧羨也都得有。
律師那邊,巫懷也有聯係上業內的頂尖人士,這段時間已經開始接觸這邊的工作了。
整體向好。
聯盟那邊的人也在不間斷犯蠢。
牧羨拉黑了齊朝及其一脈的人。
聯盟一直是來去自由的,甚至沒有一個非常規模化的處理流程。
隻要牧羨能將斷聯的事情處理好,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和聯盟割席了。
問題就在於沒法完全斷聯。
牧羨隻能先將手裡的事情移交出去。
醫院那邊,也找了機會去遞了辭呈。
相比起來,這已經是損失最小的做法了。
醫院那邊不在乎一個實習醫生的去留,因而牧羨的離開沒有受到任何阻撓。
辭職後,牧羨暫時在家當了幾天無業遊民。
巫懷則是將已經準備充足的材料遞交給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