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頌背著他回了他們的公寓。
兩人都是不差錢的主,在宿舍裡住著還有礙感情交流,有合適的房子自然就搬出來住了。
樂頌把人放到沙發上,蓋上了毯子,自己去廚房煮醒酒湯。
許是到了熟悉的地盤,傅煬傑也沒像剛剛那樣繼續鬨了,抓過放在一邊的薩卡班甲魚玩偶抱在懷裡,意思性地把剛剛掉下來的毯子重新抓回去,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把腿盤起來,窩在沙發裡麵。
樂頌拿著醒酒湯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他把碗放到了茶幾上,把某個藏在玩偶後麵露出眼睛來悄悄瞧他的人從沙發裡頭挖起來,抱到自己腿上坐下。
其實這麼會兒了,傅煬傑的酒這會兒也醒得差不多了。
他不是那種會喝斷片的情況。
這會兒都想起來了,自然就不好意思了。
“怎麼?”樂頌安撫地在他臉側親了親,探出身子把醒酒湯拿過來。
眼瞧著躲不過去,傅煬傑也隻好接下了湯。
倒不是說樂頌煮的醒酒湯不好喝,隻是喝完醒了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人家。
畢竟他也沒想到就聚個餐還能把自己給喝醉了。
也沒想到自己酒量竟然這麼差。
突然想為自己和小學弟默哀一秒。
不能再多了。
因為剩下時間要給自己點蠟。
傅煬傑是否清醒,樂頌看他眼睛就能看出來。
更彆說隻有這種清醒時候才會做出來的掩耳盜鈴動作了。
和開卷考沒什麼區彆。
“躲什麼?我又不吃人。”樂頌一把把屁股抹油試圖悄悄撤離的傅煬傑拽回來。
傅煬傑尬笑一聲,那張嫩得跟高中生沒什麼區彆的臉上這會兒心虛都蓋不住。
“我說我幾乎不在外麵喝酒,你信嗎?”
畢竟樂頌在有些事方麵的原則簡直不要太堅定。
包括但不限於讓他在外頭喝酒。
至於煙,那是完全禁止的。
雖說傅煬傑也不碰那玩意兒就是了。
這次本以為是果酒沒什麼事情,結果就那點後勁,就把他給搞得說胡話了。
“信。”樂頌答得毫不猶豫,隻是眼神仿佛在說,“才怪”。
而且眼瞧著,這個態度也不能讓樂頌買賬。
他隻得從毯子裡伸出一隻手,“下次,啊不對,以後都不喝了!”
樂頌把他的手按下去。
“倒也不是不讓你喝,畢竟果酒度數低,味道也還行。”
他摩挲著傅煬傑的手指,從掌心按揉到指尖。
剛剛窩著那麼會兒,手一直被壓著,總歸是有些不舒服的。
“就是下次喝的時候記得叫我,彆被人撿了去了。”
頎長的指尖掠過他的耳側,將垂落的碎發撩到耳後,語音溫和繾綣,帶著幾分蠱惑的味道。
“好不好?”
都已經被迷得五迷三道了,哪裡還分得清話裡到底說了什麼。
隻管應便是了。
所以第二天,一口氣睡到了外頭天色昏黃的時候,傅煬傑腦子都還沒有轉過來彎。
誰能告訴他,事情為什麼會朝大和諧的方向發展。
他昨晚不就是喝了點果酒說了幾句胡話,都已經乖乖喝醒酒湯了,為什麼還會被製裁?
而且他們不就是才同居了沒到一周嗎,大部分時間也都是黏在一起的,他也沒見到這人置辦這些個物什啊?
而且是怎麼做到種類這麼全的!
一些老男人沒什麼必要的周全倒也不需要出現,真的。
樂頌今天學校裡有會,等傅煬傑醒的時候,被窩都不知道已經冷了多久了。
也就床頭開著的恒溫水壺裡還有點溫度。
傅煬傑撐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咕咕下肚後這才拿起已經充滿電的手機看消息。
每隔一段時間,樂頌都會給他的微信發提醒消息。
早上9:00。
【老男朋友】醒了嗎?鍋裡熱了點粥。
早上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