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全庵見自己的一番話引起了張士城的興趣,心裡不免有些得意,說道:
“你也知道,這次市政府門口針對我和日本顧問的刺殺案,是山城政府的軍統特工乾的,我僥幸大難不死,可是日本顧問卻不幸遇難。”
“這事我知道,確實很令人痛心。”
張士城點點頭道。心想,這和我當上部長有關係嗎?
“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更不用說日本人了,山城政府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會讓山城政府好過。
剛才和你說起司法部部長出缺一事,我突然有了想法,不僅可以打擊山城政府,報了我和日本人的一箭之仇,又可以幫助你當上司法部長,可謂一舉兩得。
不過這需要你的幫助。”
“需要我怎麼幫助,願聞其詳。”
張士城心裡更加好奇了,打擊山城政府,不外從軍事和經濟兩方麵去打擊,自己又能幫的上什麼忙呢?
“你也知道,山城政府戰前與租界當局簽定了司法協定,享有租界的司法管轄權,在公共租界設立了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在法租界設立了江蘇高等法院第三分院。
山城政府偏安一隅,仍然通過這兩個法院行使租界的司法權,新政府都成立這麼久了,上海市在新政府的管轄之下,竟然仍由著山城政府對上海的租界行駛管轄權,豈不是咄咄怪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傅全庵覺得這話說得有些重了,馬上接著說道:
“當然這不是你的責任,你畢竟是副部長,這和前任的部長是有很大的關係的,這明顯是不作為,我聽說日本人都非常的不滿。”
張士城一聽到日本人都不滿,就有些緊張,說道:
“這個事其實我和部長生前也說過,但是他沒有引起重視。”
其實張士城自己清楚,他壓根就沒有說過這個事,反正部長已經死了,他怎麼說都無所謂了,死無對證,隻要不讓自己擔責任就行了。
傅全庵點點頭道:
“張部長還是識大體的人,現在你主持司法部的工作,正好借這個機會由司法部出麵去和租界當局交涉,收回司法管轄權。
而且我覺得你應該親自出麵去和租界當局去交涉,我們市政府會協助你。
你畢竟是重量級人物,規格高,代表的是維新政府,維新政府後麵有日本人的支持,這樣才會引起租界當局的重視,交涉才容易成功。
租界易旗一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陳祿部長代表維新政府一出麵,與英美法三國領事一交涉,三國就同意了租界易旗。
你親自出麵促成了收回司法管轄權一事,你必然是居功至偉,日本人一定會很欣賞你,必然委以重任,何愁部長一職不是你的呢?
張部長,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