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大頭可能便宜了那酸秀才,但梁中書那般大官,身邊總有些值錢的東西,正好下手。
田虎這人不能說沒腦子,畢竟就這麼一句話就能大略推斷出事實,也是本事。
但是怎麼說呢?
有些自信的。
“大哥,那可是有千多兵馬護衛。”田豹撓頭道,買個馬又不是傾巢而出,自己這邊不過是帶了三百多精壯嘍嘍罷了。
“上千官兵的戰陣俺們又不是沒打過,一陣衝殺,就散了,抓人倒是比殺人費勁些。”田彪不以為然。
“這北京的官兵,當不一樣的。”田豹還是覺得有些不穩妥。
“天下烏鴉一般黑,有啥不一樣的,腦袋砍下來還能不死?”田彪撇嘴道。
“你這般說話就不講理了···”
“哪裡不講理了?”
“``````”
兩人爭論不休,不過都是自家兄弟,倒是無妨,田虎看向房學度,鈕文忠,李天錫三人,“軍師,鈕兄,李兄以為如何?”
房學度:“大王所言甚是,小可以為可行!”
鈕文忠:“自當用命,大王做主就是!”
李天錫:“可!”
對於李天錫的言語簡練,眾人也不以為意,畢竟這人有謇吃(jiǎnchī),就是口吃,所以說話,就是這麼的一語中的。
“那便乾他一場!”田虎道。
田虎這人,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就是心中有想法,也還是先征求了幾位股肱的意見,這大略也算是禮賢下士了。
······
梁世傑家中蔡夫人畢竟隻是脾氣大了些,不是真的蠢,所以哪怕已是天色漸暗,也是乖乖上了馬車。
轉移的隊伍很長,隻見走在最前麵那壯士。
身材七尺以上長短,麵圓耳大,唇闊口方,腮邊一部落腮胡須,威風凜凜,相貌堂堂。
此人因性急,撮鹽入火,為國家麵上隻要爭氣,當先廝殺,以此人都叫他做急先鋒—索超。
而此時索超很煩。
本來是一千五百的正經士卒,結果還被王定領了三百去,說是收攏潰兵?
去哪裡收攏?
那些人逃了一次,不能逃第二次?
要來何用?
那梁山賊寇人又不多,殺將過去就是了,還這般折騰?索超這般碎碎念,自然也是因為王定那廝走了,伺候梁中書蔡夫人的麻煩事就落在了自己頭上,還得管著這兩千來號人。
還不如一千人省事,八百馬夫仆役,慣常未經訓練的,要來何用?
“周瑾!”
“師傅!”
“今日俺是不能再做先鋒了,你且去前麵探探路。”
“是!”周瑾就要打馬而去,大軍行動處,該有斥候,隻是如今···
罷了,周瑾也是多年行伍,就當個斥候用吧。
突然!
異變陡生!
“殺啊!”
這襲擊就挺突然!
索超大怒,就打算拎著斧子上去乾人,好懸忍住了,“列陣迎敵!”
這要是擱以前,索超壓根不會喊這麼一嗓子。
索超還是有些名望的,前麵又是大名府正經士卒,所以這應變倒是不差。
盾牌手、弓弩手、長槍手分列,一場好鬥!
······
隻是索超是怒,大部分就是驚了。
比如梁世傑和蔡夫人!
“謝都管快走!”蔡夫人朝車外喊道。
“不可!”梁世傑喊道。
梁中書明白,這個時間,留在大軍中才是安穩的,而不是半夜到處亂闖。
不對,大隊人馬在一起也不安穩,這麼一耽擱,梁山大軍早晚要追上來。
隻是,就這麼直接走了?
是不是也不妥當···
蔡夫人為什麼不是梁夫人?
所以很多時候,這馬車之中,誰說話算,真的不好說~
索超奮勇,一斧子劈死了眼前的盜賊,然後看著眼前騎馬持矛的賊寇,有些無奈,此人也不答話,但武藝又好,自己這未必能勝啊~
罷了,管那麼多呢,且先殺了他再說!
心中也是略鬆了口氣,這群人甲胄不全,應該不是梁山人追來,而且人數不多,也不精銳,一千兵馬列陣迎敵,自然無礙的。
隻是打仗哪能都講道理的。
為什麼夜間襲擊成功率高,而一旦夜襲被人埋伏,又就是大敗。
說書人都說爛了的,都是打仗,差彆這般大嗎?
是的,就是這般大,不是誰都像索超那般“勇猛”的,也不是誰都是遇到夜襲都想著把人砍死打贏的。
趁著夜色走了不成嗎?
馬匹是官家的,命是自己的啊。
一個月不過三百文,乾什麼拚命啊?
所以在索超還在跟身前壯漢搏命的時候,混亂已經從看管著馬匹的那群人開始了~
然後就是護在隊伍中間的馬車,不僅棄了軍陣走了,還帶走了兩都親近步兵。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是把中間的龍骨都給抽了,這臨時組建的破船般的隊伍,哪有不散的道理。
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然後就徹底亂套了。
隻是官兵人多,田虎人少,這精銳嘍嘍如今也是亂的。
田虎錯誤的高估了自己一方的實力,更確切的說,是夜間進攻的組織能力。
隊伍中還有一般夜盲症呢,哪裡就能組織好夜襲了?
李天錫去隊伍前頭,鈕文忠帶隊突襲馬車,剩下人去搶馬匹!
田虎以前是這麼打仗的,隻是今天不好使了,人衝出去就找不見自家頭領了啊!
······
“噠噠噠!”沉重的馬蹄聲自遠及近,王燁領兵前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混亂的局麵~
擦,俺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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