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騎自然是能夜戰的!
首先夥食好!
夜盲症亦稱雀盲,是為數不多王燁知道怎麼處理的病症,多食動物肝臟就好了。
實際吃肉也有效果,燕雲騎在梁山泊的時候吃魚,出海的時候也吃魚,所以夜盲的人很少。
然後就是練過!
因為考慮到梁山泊是山賊團體,哪怕體量大了些,還是有些山賊習性,比如這半夜作戰的毛病,所以專門練過。
尤其是燕雲騎主要做追擊,那就更是經常性的需要夜戰,自然是要專門訓練的。
如果粗獷簡單的形容一下眼前的戰鬥,那就是秋風掃落葉,沸湯潑雪。
千餘燕雲騎在這種規模的戰鬥中,就是標準的碾壓局麵。
金麟領兵沒有到大名府,而是稍微拐了個彎,在遊隼的指引下,和王燁彙合,直奔此處。
對王燁來說,或者對燕雲騎來說,馬匹都是比其他人更重要的,繳獲馬匹軍功是和人頭等同的,所以無論有沒有人騎著,馬匹是燕雲騎的最優先目標。
在這種情況下,田虎就很不幸!
被燕雲騎給圍住了。
如果不是他喊了一句“吾乃河北田虎!”
估計已經和他帶的那個脾氣不好的耿恭一樣無聲的死了。
雖然不知道河北田虎是誰,但是看樣子不是官兵,那就先不弄死,等寨主做決定,萬一寨主認識呢?
一陣雞飛狗跳的忙活,最後彙報給王燁的結果就是,咱家的馬賬麵上應該是兩千一,現在就弄到一千七百二十六,還得算上那邊還在打架的那倆人騎的馬。
是的,現在梁山都已經控製住局麵了,還有兩個人在打架。
隻見:
丈八矛隻往心口去刺,蘸金斧直奔腦門去劈!
王燁如今也是有些眼光的,自然能看出來,這倆人武藝都是挺好的,對比哪個使斧頭的,哪個使長矛的好像還更勝半籌。
隻是倆人都已打出真火,使斧的已經是在搏命了,那使矛的倒是穩得住,一旦得著機會,怕是勝負和生死都分了。
“你是田虎?”王燁朝身邊綁縛著的那人看去。
“正是。”
“此番為何謀奪俺的馬?”王燁皺眉反問。
田虎一滯,此人端的厚顏,何時就是他的馬了?
嘴上卻是解釋道,“俺於太行山上立寨,走投無路之下,舉旗反抗朝廷酷吏。此番來乃是為了買馬,實在是不知這馬寨主也看中了。”
“嗬嗬,如此倒是連累田寨主白跑一趟了。”王燁笑道。
田虎陪笑道,“無礙的,無礙的···”
場麵輕鬆了些,但是不多。
因為王燁還在想著要不要弄死田虎?
想弄死他,自然是今天碰到了,而這個人怎麼也算不上好人,留著就是殘民之賊。
不弄死他,自然也說的過去,隻要是亂世,太行山必然是要出問題的,那地方真真是窮山惡水,有沒有田虎都是那樣~
所以田虎死不死的實際上不影響大局。
隻是都人在砧板了,還這般巧言令色?老子看上這馬不成,還用跟你報備不成嗎?
老子不打下大名府你敢打劫官兵?
“眼前這兩個是哪個?”王燁問道。
“那使矛的是我部下李天錫,那使斧頭的倒是不認識。”田虎說道。
“李天錫?”
“正是。”
這名字王燁上輩子不熟,這輩子也沒聽過,不過那個使斧子的倒是認識,已經被俘虜的周瑾說了,是急先鋒索超。
索超王燁自然是知道的,梁山排行第十九,擔任馬軍八驃騎兼先鋒使,甚至王燁還從盧俊義和燕青等人口中,大致了解過此人武藝情況,如果用武力值評估一下,應該是90左右,而且脾氣是真的和書中描述的一致,脾氣暴躁,一點就著。
如今看這般打鬥就知道了,周圍一群騎兵都圍住了,還能跟李天錫繼續打下去,就可見這是個上頭起來什麼都不顧的。
王燁現在還沒有喊停戰鬥,也是還在糾結。
人總是會變,現在的王燁或者說現在的梁山泊已經不是當初十來個頭領,兵馬不過千餘的時候了。
對索超這種性格缺陷非常明顯,武力優勢又沒有那麼頂尖的人才,王燁已經沒了當初那種心動了。
隻是自己也得成熟點啊~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住手!”王燁喊道。
原本兩馬轉燈般廝殺的兩人,李天錫拉開了戰馬。
隻是上了頭的索超可不管你那個,打馬上前,依舊糾纏不休。
“嗖!”
王燁對這個事情,大概是有預料的,所以這箭射的很快!
梁山泊主善射,所以很多人對這一箭的期望很高,不說射落盔纓,最起碼得射中蘸金斧,讓人拿不住武器吧。
當然如果看這半天,是沒看上這使斧頭的好漢,那一箭射殺也有可能。
都沒有,王燁這一箭射在索超胯下戰馬。
射箭,能達到目的就成,搞那麼些花活作甚?
這般不多五十步的距離,自然沒有射偏的道理,索超摔落下馬。王燁看著李天錫,李天錫看著王燁。
王燁在等著李天錫給個表示,咱畢竟分屬敵對,你這拿著長矛騎著馬的,是要突圍?還是來救你家大王?總得有個表示吧。
而李天錫就這麼呆愣站著,也沒下馬,也沒放下手中長矛,也不說話。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俺不投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索超裝死也隻能裝一會,還是嚷道。
索超的吵嚷,倒是打破了王燁跟李天錫之間的奇怪氛圍。
王燁看著索超,莫名的有些想笑,此人看上去莽撞,怕不是還有些憊賴,打馬上前,索超還躺在地上,看樣子沒有摔傷,但是也不想起來的樣子,
“索超兄弟,俺想問一句,你為啥想到剮呢?”
索超一愣,這有什麼講究嗎?
“據說這剮啊,上等的好手可以剮人三千六百刀而不死,第一刀就是割那個,你知道不,就是胸前那個凸起。嘖,上次俺夫人下嘴重了點,就給俺疼的不行。這要是三千六百刀割下去,噝,那得多疼!”王燁打了個機靈,真是想想都恐怖。
索超都無奈了,俺就是順口說下,正常人誰想被剮啊,“真好漢豈能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