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現在很不開心!
因為中軍打贏了,但是又沒贏徹底。
換個說法日本人敗了,但是要死的人還不夠多。
城外的日本士卒是在,城中還有一部分日本士卒正自躊躇滿誌,準備大乾一場的時候,正麵戰場就已經敗了。
“一場爛仗。”許貫忠搖頭道。
這場戰爭來的倉促,結果也不出乎意料,但是卻來的猝不及防。
這群人敗得屬實太快了!
之前表現的那麼的悍不畏死,然後現在怎麼慫的那麼快?
所以韓世忠不開心也就可以理解了。
要知道韓世忠一開始軍陣布置,想的是通過正麵戰場的僵持和對峙,斬獲軍功。
布置的是個有縫隙的鋒矢陣,軍陣與軍陣之間的空隙足夠大,然後才能讓日本士卒在撞在山士奇那裡吃虧之後,轉兩側,然後分流道後麵軍陣處。
最後中軍第三團的三個營並排包住,整體陣型達成。
而一旦敵方潰敗,山士奇的一團直接變換軍陣,堵住他們的退路。
計劃通。
韓世忠明白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一開始就不是很貪,沒想著全殲,打死一半三四萬也就差不多了。
結果現在接戰的人才一萬多點,還沒死差不多呢,日本士卒就崩潰了。
然後這仗自然就打不下去了。
“就是不知後續追擊,能有多大效果?”張孝純道。
王燁先是朝張孝純微笑點頭,繼而微微皺眉,立在此處帥旗下,還能看到城中整裝待發的日本士卒隊伍。
沉默片刻,王燁道:“傳令韓世忠,慎重追擊。”
“喏!”董平拱手道。
現在一般傳令的就是董平,畢竟跑得快,長得帥,口舌便給。
許貫忠微微一笑,“韓帥恐怕是更著急了。”
本來韓世忠相對於其他元帥,功勞上就是有些缺的,又一直被王燁看重,人心高氣傲的,自然就想著證明自己。
“沒事,韓世忠明白的,相比於斬獲不夠多,我更不希望聽到損失慘重的報告。”
許貫忠點頭,“確是如此,追擊不同於正麵對決,若是沒了軍陣翼護,對上有組織的日本士卒,容易吃虧。”
張孝純也明白了,人家這話是說給自己聽呢。
唉,讀了幾本兵書,便真個知兵了?
自己這知州,本就不該在軍事上提出太多看法的。
微微搖頭,暗自警惕,多少歲的人了,卻犯了年輕人犯的錯誤。
王燁很敏感的,轉頭朝張孝純,誠懇道:“張公,這是小可一些個人的堅持,總是想著部下少些傷亡才好些,有時候各路帥臣指揮作戰的時候,便多了許多顧忌。”
所以不是追擊這事情不對,是王燁個人腦子有問題,各路帥臣指揮作戰還要考慮王燁的想法,不能放手施為,便是如此了。
張孝純聽出了王燁話裡的意思,對王燁的這種行為不好評判,說光明磊落有些不合適,用家鄉俚語說就是光棍的很。
知道俺想法不對,但是俺不改,就這麼任性。
“這世上許多事不到蓋棺定論的時候,說不清楚對錯,咱們梁山將士這般用命,很難說跟寨主這般看重他們性命沒關係。”張孝純道。
為什麼梁山士卒如此用命?張孝純如今大致也有了認識,無非王燁給的多罷了。
換個說法,要是西軍知道梁山士卒是這麼個待遇,估計帶著武器裝備跳槽都是可能的。(跳槽明朝就有改換門廳的意思了,這裡假裝宋朝也這麼用)
更難得的是,王燁給軍伍的多,給文官的也不算少,百姓落得好處也多,大家都得了好處,自然萬眾一心,然後就成了事。
看上去似乎簡單的緊,就是把好處均沾,各方受益,可是~
怎麼這麼個年輕人就做成了呢?
張孝純搞不懂,原本也想著就這麼為官一任,不禍害一方,湊合的過完這一生,然後就收到了老友宗澤的書信。
看樣子接到信的應該不止自己一個,但是隻有自己傻乎乎的過來了。
對梁山,對王燁,張孝純自然是知道的,隻是不知道,這世上竟然還有找不到文官做知州的?
嘖嘖~
所以張孝純就這麼過來了。
看著小心翼翼的王燁,張孝純就想笑。
說這人沒心眼吧,想的挺多。
說有心眼吧,看上去心眼又不是很多的樣子。
“張公繆讚了~”王燁謙虛笑道。
又閒談幾句,眼瞅著日本士卒的軍隊騷亂潰散的越來越多,馬上影響到城內,王燁也開始了披甲。
然後~
“子安兄,你披甲作甚?”王燁看著披甲的許貫忠,是有點懵的。
“正好有事跟主公說,同去,路上說~”許貫忠道。
傳令回來的董平有點懵,不知道怎麼辦。
李天錫有點想笑,所以這軍師是攔不住將主就加入唄~
隻是很快,李天錫又有點愁,若是將主以後不上戰場,自己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