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的亂七八糟的,而又那麼的順其自然。
(其實想說,寫的亂七八糟的,嘿嘿)
沒辦法,硬實力差太多了,日本現在比高麗還弱一些,高麗又跟如今東亞的遼、金、西夏甚至大宋都不在水平線上。
而梁山如今軍隊的戰鬥力是公認的,這一圈裡麵最強,最起碼也是很強的。
換算一下,梁山打日本自然是問題不大。
這種事情,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某些算計產生大的結果波動,戰場容不下太多算計。
或者說在源為義和平忠盛,沒有妖孽般的智力,或者統帥加成的情況下,戰爭結果的呈現,基本上就是雙方實力對比的結果。
源為義的謀劃,從一開始,就注定失敗。
當然,對這個結果,源為義大概也是能猜到的。
“源為義?”
王燁看著眼前跪著的中年男人,嗯,準中年男人,還是有些情緒複雜的。
畢竟剛剛還在念叨是個對手,如今就成了階下囚,生死一念間。
“正是外臣。”源為義俯首躬身道。
“我是王燁。”王燁道。
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對源為義如何處置,王燁並沒有想好。
“齊王既然沒有現在下令殺了我,聽我說幾句如何?”源為義道。
“嗯,但說無妨。”
“當年平正盛突襲濟州島,是我日本有錯在先,為濟州島死傷之百姓,小人深表歉意~”源為義重重磕了三個頭。
王燁沒有說話。
源為義繼續道:“然··然則~梁山侵入日本之後,隻正麵戰場上便有十餘萬將士殞命,更有近百萬百姓罹難,還不足以償當年之債嗎?!”
李天錫在摸刀,研究從哪下刀不會弄臟了寨主的衣服~
林衝緊了緊手中的槍,眼睛餘光在看王燁的眼色,但凡有點表示,就一定出手要快。
王燁身邊沒有許貫忠,他們不太會這種口舌爭論,隻想從源頭上解決爭端,就是弄死說話的源為義。
嗯~
也不失為一種解決辦法。
王燁舉起了手,舉手不是為了發言,是製止身後諸將。
唉。
失策了,應該直接砍死的。
這源為義不知道忠奸,但是對白河法皇或者說對日本,是真的做的蠻夠意思的。
這話說出來,即使死了,就王燁身邊這一群人,無論哪個聽心裡去了,都會產生那麼點影響。
而這事又可大可小的,嚴重點說,就是戰爭的正義性問題,涉及到是不是師出有名了。
當然,說小也小,自春秋之後,尤其十九歲的魏國皇帝曹髦被殺於街頭,這世上就不太講究這名分的事情了。
“既然你問了,我就跟你聊聊這事~”王燁道,“首先犯了錯,就不一定能得到原諒。”
“有句話說的好,叫原諒你是上帝的事情,所以我要做的就是送你去見上帝,當然,你可能跟上帝不熟,可以理解成閻王或者說天帝。”
“二來,你也老大不小了,自然也該明白,戰場本來就是因為需要,又不是隻為了報仇來著。”
源為義沉默。
是呀,人家發動戰爭,是為了需要啊。
“我日本失卻半數國土之後,便一直謹守著此方國土(日本本島),便不能這般為鄰嗎?”
“虎狼與麋鹿,如何為鄰?”王燁道。
如果配合一個桀桀桀的笑聲,那真的是標準的反派言論,穩穩的拿捏住了反派人設。
“國雖大,好戰必~亡!”源為義隻能這麼說了。
“嗬嗬,讀書要讀全套啊~”王燁笑了笑,“《史記·平津侯主父列傳》《司馬法》曰:‘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平,忘戰必危。’天下既平,天子大凱,春蔸秋彌,諸侯春振旅,秋治兵,所以不忘戰也。’”
“你看,隻要戰爭帶來的好處,比戰爭的損失大,這戰就能一直打。”
“歸根結底,還是我日本太弱~”源為義黯然道。
“此言甚是有理,弱肉強食嗎,雖然殘酷了些,但是很有道理。”王燁道。
王燁不是很喜歡弱肉強食,但是這確實是貫穿整個社會的底層原則。
梁山強而如本弱,甚至弱到了,打你都沒多大損失的地步,那為什麼不打你?
“若我日本願~降···”
“那可能也來不及了。”王燁道。
“為何?”源為義愕然,便是這投降,也是臨時起意,怎麼就來不及了。
“因為韓世忠已經動手了~”
······
韓世忠確實已經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