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告訴王垚的事情,自然不適用於所有情況。
隻能說,在封建時代,皇帝的存在本身就有些超綱,而一個皇帝,隻要不折騰,就不會產生大的危害。
也就是皇帝可以沒有功勞,因為他本身可以產生的危害太大,所以隻要不害人,大家就會覺得他還不錯。
大家對皇帝,或者說皇室的道德底線,有比較大的包容性。
在這種情況下,宋徽宗傳位給皇太子趙桓這事,也就沒太多可說的。
能主動禪讓,這事本身就挺難的,又不是喜歡當和尚的大理皇室,最起碼,不戀權。
新帝即位,自然要展示一波手段。
而咱們這位新任趙官家,也端的是個雷厲風行的主。
十一月初六,趙桓接受禪讓,改元靖康。
靖康是從明年算的,也就是齊國的泰和四年,便是靖康元年了。
王燁聽到這個年號,哂然一笑,也就過去了。
畢竟金國已經“不敢南下而牧馬”了,這靖康之變啥的,還不是自己想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繼續看咱們這位新官家操作便是了。
“自古書傳所記,巨奸老惡,未有如京之甚者。太上皇屢因人言,灼見奸欺,凡四罷免,而近小人,相為唇齒,惟恐失去憑依,故營護壅蔽,既去複用,京益蹇然。自謂羽翼已成,根深蒂固,是以凶焰益張,複出為惡。倡導邊隙,挑撥兵端,連起大獄,報及睚眥。怨氣充塞,上乾陰陽,水旱連年,赤地千裡,盜賊偏野,白骨如山,人心攜貳,天下解體,敵人乘虛鼓行,如入無人之境。”
十一月十八,侍禦史孫覿等人開始上書極力陳述蔡京的奸惡,按照他的說法,蔡京差不多得千刀萬剮,才能償其罪。
趙官家慍怒,下令徹查,於是,蔡京罷相。
次日,便以秘書監的身份管南京,連貶崇信、慶遠軍節度副使,衡州居住,又遷到韶、儋二州···
可憐蔡京已經七十九了,不知道這數千裡的路走下來,還能活···
活個屁啊~
注定客死異鄉的結局。
宣和七年十一月二十六,許是看咱們這位新官家,有重振大宋江山的意思,於是有太學生陳東上書“今日之事,蔡京壞亂於前,李彥陰謀於後,蔡攸結怨於西北,朱勔結怨於東南,高俅、李邦彥又結怨於齊、金,創開邊釁。宜誅六賊,傳首四方,以謝天下。”
原本的靖康六賊蔡京、童貫、王黼、梁師成、朱勔、李彥;
結果童貫被盧俊義陣斬,梁師成、楊戩、王黼更是在皇城司統領的崗位上先後殉職,於是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王燁不知道陳東這孩子是不是對六有執念,隻能說這孩子是真的虎逼。
一朝天子一朝臣,蔡京倒台,普天同慶不至於,但是也都是大家都有心理準備的事情。
但人家嫡長子蔡攸,不僅是天天陪著你爹一塊玩的好朋友,也是縱橫官場十幾年的老人了,你這就“傳首四方”了?
要知道人家是親貴官,平常不乾事的。
嗯~
不乾事,自然作惡就有限。
還有李邦彥,這位可不是一般人物。
李邦彥,原名李彥,字士美,懷州(今河南沁陽縣)人。
是的,和前麵那個李彥,曾經同名過,當然,很不一樣,這位是經常眠花宿柳的人物,那個李彥是太監。
李邦彥外表俊爽,美風姿,自號“李浪子”,為文敏而工。大觀二年,賜進士出身,官至中書舍人。
宣和五年,拜尚書左丞,遷少宰,人稱“浪子宰相”。
當今官家即位,遷太宰,提舉龍德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