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網絡延遲有點高,哪怕是外掛,時間上也是有點延遲的。
八月二十三夜,王燁坐立難安的時候,王垚實際上已經結束了自己的第一場戰爭。
讓我們把時間往前撥動一點,王垚的戰爭,是從戰爭動員開始的~
“我王垚來南洋,本是為了糧食來的,誰不讓我們種糧食,我便要把他們種地裡。”
“室利佛逝欺人太甚,無故殺我使者,我齊國本是為了和平而來,既然他們不要,我也有刀劍。”
“我爹是齊國陛下,你們許多人都知道。”
“我是來鍍金的,你們許多人也知道。”
“我爹說活著的人比死人重要,所以從來不讓我們意氣用事。”
“但是!”
“但是現在,我們的使節,為國捐軀之後,被人吊在城頭!”
“是可忍,孰不可忍!”
“城頭上的使節,丟的是我爹,也是我的麵子。”
“大家當兵,是為了活,為了活的更好,我沒有立場要求大家為了他們去拚命,隻是,我也不想我的袍澤就這麼被掛在城牆上。”
“南洋太熱,我不能讓兄弟們在牆上太久,不得安寧~”
王垚的演講,講道理不是特彆好,當然,王垚說什麼,倒是也沒那麼重要。
王垚口中,大家為了活的說法,是有些偏頗的,如今的齊國軍隊,除了求活,也開始驕傲了。
漢唐給了這個民族尊嚴,給了這個民族,一種除了自己,彆人都是茹毛飲血未開化的野蠻人這種驕傲。
大宋,給不了這種驕傲,但是齊國可以給。
百戰百勝!
真正意義上的百戰百勝,讓齊國軍隊養成了這樣的驕傲。
在這種驕傲之下,南洋的土著,基本上都和猴子差不多。
現在我們來了,你不投降,還敢殺我使節?
把我袍澤掛在樹上,這能忍?
這種憤怒和驕傲,是自下而上的,所以王垚說是不是王燁和他的麵子問題,都沒關係。
在室利佛逝選擇殺了使節之後,還做出這般羞辱性動作的時候,就隻剩下不死不休一條路而已。
說什麼不重要,做什麼很重要!
袁朗看著披甲的王垚,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嗯,錯覺了,竟然有種看當年寨主的感覺。
李俊在旁邊也是披掛了,沒有勸阻。
真正的戰場名將,隻有一個屬性,就是幸運,李俊覺得王垚一定是有這個屬性的。
當然,就是運氣不好,李俊也對武鬆、阿裡奇、楊再興、袁朗四人的武藝有信心,打一個室利佛逝,問題不大。
當然,這裡就要解釋一下,即將交戰的對方選手,室利佛逝。
室利佛逝才是如今南洋最大的勢力。
南洋這地方,慣常四分五裂,散裝是常態,國家多,而沒有強大統一的政權,許多地方,比如齊國剛占領的泥渤島(後世加裡曼丹島),都是這樣的。
但是偶爾也會有異類,比如這室利佛逝。
室利佛逝簡稱佛逝,大宋也稱呼它為三佛齊王國,唐太宗時期(七世紀中期)建國於巨港,如今立國近四百年,是巽他群島的一個信奉大乘佛教的海上強國。
在其鼎盛時期,勢力範圍包括馬來半島、蘇門答臘島、爪哇島和巽他群島的大部分地區。他是東南亞乃至南洋地區最強大的王國,甚至沒有之一。
巔峰時期的室利佛逝控製諸蕃水道之要衝,經濟上主要依靠過境貿易,不僅有錢,實力也強,室利佛逝如果還是巔峰,那李俊的南洋征伐道路一定不順利。
室利佛逝也是一個佛國,是大乘佛教的主要傳播中心,跟大宋也多有往來,宋國有載,學習佛法最好先來室利佛逝,宋真宗時期,室利佛逝的皇子還曾到大宋政治避難···
但是~
一百年前,南印度的朱羅王國(又譯“注輦”)出動海上力量發動對包括巨港(室利佛逝原首都)在內的多個主要城市的突然襲擊,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巨港被摧毀。
這是室利佛逝走向衰落的開始,隨後陷入了多年混亂狀態,直到末羅瑜(占碑)成為室利佛逝新的中心,開始了室利佛逝的末羅瑜王朝時期。
末羅瑜(yu,今譯“馬來”)這一名稱,後來從一地名變成為民族的名字,即馬來族。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室利佛逝曆史上可是存續到了元明時期,可以說,室利佛逝在東南亞這一塊,是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如今,王垚就在人家的新首都占碑的城牆下,發表的這段演講。
事情起因,是王垚想要爪哇島種地,因為爪哇島現在也不是室利佛逝全占,也有人不太服氣室利佛逝的統治,三天兩頭的鬨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