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聽了顏良的話,覺得有些煩躁,他雖然也很想讓劉隅死在此處,可是他卻不敢私自行動,因為他不是顏良,他沒有顏良的底蘊和實力,且不說他勇武過人,軍中諸將都對他比較拜服,他還有一個好兄弟,同樣領兵數萬,同樣勇武過人,就憑這一條,誰不得忌憚幾分。如果讓袁紹知道了違背他的意願,私下行動,等待自己唯一的結局,就是死亡。
郭圖麵色凝重,眼神閃躲。
“顏將軍,恐怕誤會了,圖對皇叔的確有些意見,可都是為了主公的大業,和皇叔個人無涉,更談不上謀害皇叔性命。”
顏良沒想到郭圖拒絕的如此乾脆,他清楚的記得那日在堂內議事,郭圖態度嚴厲,對劉隅有很深的成見,難道這一切自己看錯了,他冷冷道:“公則所言乃是肺腑之言?”
郭圖應道:“句句屬實。”
顏良一聲冷笑。
“既然如此,就當顏某從沒開過口,告辭。”
“將軍且慢。”
顏良回過頭,
“公則還有何事?”
郭圖說道:“顏將軍,請聽圖一言,經此一事,主公必然會派出甲士防禦,若再想取皇叔性命,根本就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請公則明言。”
“除非他離開此處。”
顏良一聽有理,隻要他離開此處,自己率領兵士,把他圍住,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他在等主公出兵討董,豈能單獨離開此處?”
郭圖歎道:“如果他不離開,那就隻能等機會了?”
顏良不甘問道:“還有什麼機會?”
郭圖說道:“此人誌向遠大,不是池中之物,一旦討董成功,此人必然會成為主公的心腹大患,到時候,將軍想要報仇,還不是易如反掌。”
顏良想了片刻,也知道如此了,自己幽禁在府,實在不適合再生事端,若真惹的主公不喜,自己想要保住今日的局麵,恐怕有些困難。
如今他和主公利益相合,自己才不敢興師動眾,若真到了他和主公反目的那一天,自己一定會親率大軍,把他擒來,用他的項上人頭,來祭奠這些死去的兄弟。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多活幾天,多謝公則直言相告。顏某再次謝過。”
說完,向郭圖行了一禮,郭圖急忙還禮。
“將軍言重了。”
郭圖送走顏良後,才快步走進府中,見袁紹和許攸兩人正在交談,急忙快步走了過去。
“主公,可無礙乎?”
“無礙,公則為何姍姍來遲?”
郭圖老實回答道:“在府外正要遇到顏將軍,和他閒聊了幾句。”
袁紹笑道:“顏良都說了什麼,說來聽聽。”
郭圖心中一緊,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倒也沒說什麼,圖覺得這火燒的實在詭異,就詢問了顏將軍幾句。”
袁紹笑道:“他可告訴你,這把火是何人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