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隅拉著高順的手,就要往裡走。高順心中很是感動。
在雒陽時,劉隅對他信任有加,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金銀珠寶,賞賜不斷,可最後呢,自己還是離開,回到了呂布身邊。
他本以為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劉隅對他的感情已經淡了許多,沒有想到劉隅的熱情不但沒有減少,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雖然感動,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因為他很明白此行的目的,是為了說服劉隅,讓呂布歸順。
“皇叔,這次前來下邳,是有要事要向皇叔求助。”
“伯平,你我之間用求助二字,就見外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高順轉頭看了一眼陳宮。陳宮點頭微笑,向前一步,行禮道:“兗州陳宮拜見劉皇叔。”
劉隅轉頭看著中年文士,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
“公台之名,我雖在徐州,也早有耳聞。剛才見伯平,一時高興,沒有和公台見禮,失禮了。”
“劉皇叔真聽說過我陳宮的名字?”
“公台剛直壯烈,智謀不凡,乃是兗州少有俊才,我豈能沒有耳聞。當年曹孟德之所以能入主兗州,可全賴公台的智謀。”
“此事說來慚愧,當初我本以為曹孟德是當世豪傑,所以讓號召大家迎他入主兗州。可誰知道,曹孟德多疑成性,弑殺殘暴,兗州落在這樣的人手中,都是我的過錯啊。”
“公台不必自責,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公台初見曹操,又豈能分辨清楚。”
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這句話落在陳宮耳中,是越琢磨越有味道,世人都說劉皇叔才高八鬥,無人能及,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短短兩句話,就把識人、看人的無奈,說的清清楚楚。
“皇叔高見,正是如此。”
劉隅笑嗬嗬把兩人迎了進來,從剛才陳宮提到曹操的表情看,很明顯,他已經被曹操傷透了心。
懊悔,自責,無奈,痛苦多種情緒在他臉上交織,加上他剛直的性格,後來的曹操想要重新招攬他,自然就沒有了任何可能性。
幾人分賓主坐定,孫乾就走了進來,眾人又是一陣見禮,才開始飲酒。
飲了幾杯酒後,陳宮開始進入正題。
“皇叔,如今曹操士氣高漲,兵力強勁,已經占據了兗州大部,溫侯困守孤城,早晚必敗,溫侯久慕皇叔風采,想帶兵投徐州,不是皇叔可願意收留?”
看著陳宮眼神閃過的誠懇之意,劉隅更加確定呂布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可劉隅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故作沉吟。
輕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珍惜。
見劉隅不說話,陳宮把目光投向高順,高順行禮問道:“皇叔,此事可有什麼為難之處?”
劉隅微微一歎說道:“伯平,不瞞你說,奉先武藝高強,罕有敵手,能得到這樣的人歸順,我豈能不心動,可你也知道,奉先的行事作風,我擔心……”
劉隅並沒有把話說明白,說三分留七分,剩下的意思讓他們慢慢體會去吧。
陳宮率先明白了劉隅的意思,劉皇叔所顧慮的,肯定是呂布的經曆。
他在丁原麾下任職,殺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