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是由刑部和大理寺說明了,這幾日三弟我一直在府裡,沒有外出,並不曉得什麼情況。這些等一會見了父王定有說辭。”東方宇沒有多加討論。
見著東方宇沉住氣,東方佑也閉嘴了沒有說話,兩人一同來到承德殿大殿門口時,已經見著東方啟跪在地上。
東方佑和東方宇隨即一同上前行禮:“兒臣參見父王。”
“佑兒、宇兒免禮。”東方曜坐在首位上對著兩人說道。
“微臣參見兩位公子。”傅中奎、丁方保幾人已經在大殿內候著。
“幾位大人無須多禮。”
“今日孤請諸位前來,是有關虞州宋南彥在家自儘一事。諸位有什麼看法?”
“回陛下,昨夜丁大人剛好抓住了幾名禦林場的刺客,這邊宋提轄宋大人就在家自儘了,怕是事有蹊蹺。”傅中奎實話實說,沒有偏袒任一方。
“此案正如傅大人說的,這也太巧合了。宋南彥是劉貴妃的妹夫,公子啟的姨父,這…”高禦史緩緩地開口,抬眼看了下東方曜,沒有敢說下去。
“陛下,這是宋大人在家自儘前寫下的告罪書。”丁方保將告罪書遞給安公公,由安公公呈上給東方曜。
東方曜看著告罪書上,宋南彥自己陳訴的罪名,說禦林場刺客案是自己一手策劃的,隻因公子宇此前曾暗中調查荊州的貪吏案已經懷疑到他,這才想殺人滅口,因怕刑部抓到的刺客供出自己,才會畏罪自殺。
“陛下,聽說宋南彥此前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丞,沒幾年卻坐到虞州提轄的位置,這背後的原因恐怕也不用多說。”左謙上前陳述道。
“啟兒,你怎麼看?”東方曜看著底下跪著的東方啟怒目如火。
東方啟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父王,宋南彥雖然是兒臣的姨父,但是提拔一事兒臣絕對沒有參與,更不知他涉及荊州貪吏案。兒臣說得句句屬實。”
東方佑給了高禦史一個眼神示意他上前說。
“公子啟,您一句不知就可以推脫得一乾二淨嗎?這禦林場刺客案若是沒人在他背後策謀,他一個宋提轄就敢豁出去嗎?”高禦史意味不明說道。
“高大人,您這話什麼意思?合著跟公子啟有連襟的都有嫌疑,那本官是不是也有問題?”劉尚書諷刺說道。
“尚書大人,微臣隻是實說,這有還是沒有,自有陛下斷定。”高禦史不怕事地懟著。
“行了,彆吵了。”東方曜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頭疼難受,一邊是他的兒子被行刺,一邊是他的貴妃的家人犯罪作亂,無論哪一邊他都不想看到。
“陛下,這是此前微臣搜集到的荊州貪吏案名單。”都察史鄔任柳上前遞上一本厚厚的名單,上麵詳細地記載了差不多十個官員何年何月何日收受賄賂、貪汙救災銀兩的事件,其中當屬宋南彥貪汙的銀錢最多。
東方曜一一翻閱著,底下的人大氣不敢呼出。
“豈有此理!好一個宋南彥!單單是貪汙這兩年荊州的救災銀錢就有一千五百兩黃金!若是讓他繼續任職,豈不是把國庫搬去虞州了!孤真是養了個好官員啊!”東方曜勃然大怒。
底下的人見著龍顏大怒,立即跪下。
“啟兒,這就是你的好姨父!?”東方曜劍指東方啟。
東方啟見著事情越發不可收拾,戰戰兢兢地說道:“父王,宋南彥這事兒臣確實不知,這麼多年以來,兒臣與母後也不曾同他來往。宋南彥定是疑心貪吏案敗露,才想殺三王兄滅口,見著禦林場刺客案準備水落石出才畏罪自殺。此人行為奸詐狠毒,兒臣沒能好好管教親眷,是兒臣的錯,請父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