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校長室內,鄧布利多坐在自己的校長寶座上,帶笑地看著在身前不斷走動吐槽的格林德沃。
「這些學生的腦子怎麼跟巨怪一樣,我都拆開、掰碎了給他們講了,還有不明白的,一節課下來,沒有幾個學會的。」
格林德沃一臉氣氛地吐槽著,他實在不明白鄧布利多是怎麼靜下心來教導這些小屁孩的。
「在這些學生裡麵,也就拉爾夫入得了我的眼睛了。其他啊,一個簡單的思考都不會。」
「我原以為二年級這樣是他們年齡的問題,但今天下午七年級的課我都快氣死了。」
說到這,格林德沃特意停了下來,深呼吸了幾次,看向帶笑的鄧布利多。
「你當年是怎麼忍受這些傻子的啊!」
看著滿臉笑意的鄧布利多,格林德沃不禁問到。
「我也忍受不了,所以我教出了一個黑魔王。」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雖然神色有些暗澹,但依舊笑著說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再把外麵不斷搗亂的那個黑魔頭放在心上了。
可能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的晉升,也可能是格林德沃的到來、新誓言的確立,更或許是他看到了更廣闊的天空。
「好吧。不過我覺得你們的教導真得有些問題,不僅是霍格沃茨,整個巫師界的教育都有問題。」
格林德沃不在去聊那個話題了,但也毫不在意地批評著他們的教育。
「都七年級了,還有用不出【清潔咒】的家夥?要知道,我已經教了一遍了!如果不是清楚他上課在開小差,我都要以為他是巨怪變的。」
「讓他們【清潔咒】處理魚鱗魚刺都做到,真得有這麼難嗎?」
格林德沃說到。
【清潔咒】的本意是除去一個物體上巫師不需要的部分。
格林德沃還沒被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開除前就已經學會了它的衍生應用,像剝皮、去核等等,都是【清潔咒】除了本身作業外最基本的能力。
「他們畢竟不是我們,沒有及其過人的天賦,所以才需要我們去教導。」
鄧布利多輕輕搖了搖頭,對格林德沃說到。
「你要有耐心,時間一長,就會發現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回報的。」
他說到。
「耐心?如果沒有,我早就一人一個【鑽心咒】過去了,看他們還認真學不?」
格林德沃張揚著自己的眉毛,說到。
鄧布利多也是點點頭,格林德沃確實改變了很多,起碼肯認真去對待那些天賦不好的巫師了。
「那你有什麼想法嗎?」
鄧布利多問到,他雖然對學校事物不太上心,但是也能察覺到這些問題所在。
就拿傲羅的應聘來說吧,隻要會【鐵甲咒】和【繳械咒】,就能在競選中獲得很大的優勢。
也就是說,很多傲羅的【鐵甲咒】和【繳械咒】是在實習期學會的,而不是在校園時期。…
而且,學校的魔咒課上是沒有這兩個魔法的,這兩個魔法被分到了黑魔法防禦課的內容中。
但霍格沃茨這幾年的黑魔法防禦課,唉!能找到教授就不錯了。
「我覺得魔法研究很不錯。嗯?不過也應當限定一下研究的範圍。」
格林德沃說到,想到了自己的曾經,說到。
「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鄧布利多看向格林德沃。
「讓優秀的小巫師參與進來,其他巫師窮其一生也很難做出什麼大事。」
格林德沃搖搖頭說到,雖然在教學上他會認真對待
那些普通甚至是差勁的學生,但他依舊看不起那些碌碌無為的普通巫師。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一麵,隻是沒有被發掘出來罷了。我們應該給他們更多的機會。」
鄧布利多說到,作為校長,也作為一個長輩,他真切地希望每一個小巫師都可以找到自己的路。
「給平庸的人更多機會?阿不思,你還真是老了啊!那優秀的人呢?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不是我們贈予的。想象我們的曾經吧。」
聽到鄧布利多這番話,格林德沃走到了鄧布利多的校長桌前,雙手撐在桌上,俯視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也抬頭看著他。
「我失言了。但他們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我很高興你會我們的學生著想。」
鄧布利多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然後開心地說到。
「我可是不是為了他們,我是為了巫師界的未來。」
格林德沃嘴角抽了抽,總覺得自己和鄧布利多實在是有些奇怪。
「好了,先不爭了。這個問題的確需要解決,到時候開會的時候交給米勒娃他們吧。」
鄧布利多說到,停止了這個話題。
格林德沃無奈地看著他,這個老家夥,就知道甩鍋,麥格教授的年紀也不小了。
「行吧。我也需要重新調整了一下我的教學大綱了,期望霍格沃茨以後有一屆能讓我用上現在這個大綱吧。」
格林德沃說到,走到了一遍的桌子上,拿出紙筆,開始思考起來。
沒人和鄧布利多聊天了,他有些無聊,就走到格林德沃身邊看了起來。
剛開始還好,鄧布利多還算清淨,格林德沃也能很快排除乾擾,專心工作。
可耐不住鄧布利多閒著無聊啊!開始了絮叨模式。
「蓋爾,你要給一年級上這些東西!他們聽得懂嗎?」
「蓋爾,這裡不太對啊。教材裡好像沒有吧?」
「蓋爾,這裡是為了什麼?」
「蓋爾」
或許人老了就是這樣吧。
「夠了!阿不思!」
格林德沃冷著臉對鄧布利多說到。
各個校長畫像裡麵的人物都抖了一下,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如果這兩個人在這裡打起來,他們都不知道要去找誰好。
「哦,抱歉!」
鄧布利多也愣了一下,馬上就察覺到了自己的錯誤,眼神裡滿是歉意。…
「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回來。」
看著鄧布利多錯愕的表情,格林德沃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對他,連忙說了一聲,就起身離開了。
「唉。」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在邊上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仰著頭不知道在凝望著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按揉著,很不熟練,他睜開眼,是格林德沃。
「來,吃糖。」
格林德沃笑著把糖果塞到了他嘴邊,聲音和麵容一樣蒼老,但卻和記憶中的那個他重合。
「蓋爾。」
變長的椅子上,兩位老人坐著,依靠著對方。當不是一個人時,心就會變軟。
「你在認識我之前就知道我愛吃甜食了嗎?」
鄧布利多問到。
「是的。你知道嗎?我其實挺後悔那天遞給你一顆糖果的。」
格林德沃說到。
「為什麼?」
「因為我把自己一起遞過去了。」
鄧布利多失笑。
畫像們看到了兩人的爭吵,卻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