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爹這眼神是想殺人的眼神。
“父親,您要做什麼?”濮陽行風不由得問出聲。
“本座想做什麼容得你質問?”濮陽政迎幽暗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瞬。
“是,不敢頂撞父親大人。”
濮陽行風:就那麼點實力,還耍威風。
紀寒酥感覺下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掙紮著想揮開他的手。
這眼神和變態一樣,一點人該有的正常感情都沒有,暴虐病態。
濮陽政迎直接用靈力將她禁錮住。
濮陽政迎的靈力探入紀寒酥的體內,過了一會兒,笑得更為滲人,“水靈根,果真是你。”
“一個孽障,竟還活著,冰原的冷凍不死你這個孽障麼。”
這與他和濮陽明虞相似的眉眼,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莫名、其妙,你一上來、就抓著我,有病?”紀寒酥疼紅了眼,忍著疼道。
他的冰靈力探進來的時候,暴虐又冰冷,紀寒酥被凍得失神一瞬。
“一上來就叫人孽障,沒教養。”
“孽障?你做的事本來就孽障。”
她是孽障,還不是他生的,蠢貨還罵自己。
本來打算兩兩無怨,各自安好的,現在她改主意了,掐她,那她不介意殺父。
她是打不過,但遇到危及生命的攻擊,那紀家爹娘給她下的保護封印就會爆發。
濮陽政迎才羽化初期,夠他死百八十遍的。
濮陽政迎目光一厲,“你和你娘倒是完全不一樣,她唯唯諾諾,你牙尖嘴利。”
“濮陽政迎,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我的存在?”紀寒酥從牙齒間蹦出字來。
“覺得羞恥還做,是不是覺得很興奮?”
“遮羞布遮不住你**的惡心。”
濮陽行風眸子微微瞪大,他想到了本該和他同輩的濮陽明虞,咽了咽口水,“父親,您有話好好說,她畢竟是您親生女兒。”
濮陽政迎將他揮開,濮陽行風摔到了地上。
紀寒酥手中出現了一個冰色圓環,冰色圓環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將濮陽政迎擊飛出去。
紀寒酥咳了聲,碰了碰自己被掐紅的下巴,看了眼暫時失去行動力的濮陽政迎,快速逃跑。
下一刻,她被大力掐著脖子按在雪地上,無數冰刀在她身上懸而待發,嘴角掛著血的濮陽政迎語氣森寒,“你敢弑父?”
“為、什、麼、不、敢?”紀寒酥雙眼充血,一字一頓問,全然沒有一絲膽怯。
濮陽行風手中的冰環顫了顫,欲要上前。
打了狗爹以後就跑出冰原吧,反正他在這兒待膩待煩了。
“唉,動什麼手呢?有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下一刻重傷的濮陽政迎就被掀飛出去深深嵌到雪地裡。
濮陽行風聽到聲音轉頭,然後立在原地,“晚輩見過儀家主。”
濮陽政儀走到紀寒酥麵前蹲下,“嘖嘖嘖,這麼好看的女兒,竟然不好好對待。”
得以喘息,紀寒酥劇烈咳嗽了起來,看了眼麵前這個與濮陽政迎長得像的男人,拿出丹藥服了下去,下巴被捏碎的骨頭愈合和脖子上的紅痕消了大半。
“宋寧紓他們應該就是為你打探的吧?”濮陽政儀笑意盈盈地把紀寒酥拉起來。
紀寒酥被他笑得抖了抖,退開,“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