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活動了下手腕和肩骨,一副要大乾一場的架勢。
熱身好,楊束低下頭,在陸韞唇上吻了吻,十分輕柔,恍若是吻稀世珍寶。
陸韞手放上楊束的肩,眼底全是依戀。
“不施粉黛,依舊傾城。”
楊束將陸韞擁在懷裡,含笑道。
“又哄人。”陸韞與楊束手指交纏,觀看著他的指節。
“夫君不愛文墨,但這手,倒是極像儒生。”
感受著楊束指腹上的繭,陸韞眼簾低了低,像儒生,卻不是儒生,她的夫君,注定要在馬上定乾坤。
楊束輕笑,把陸韞的手展開,“大概是為了同娘子相配。”
閒暇時,楊束最愛看陸韞撫琴,指尖撫動間,賞心悅目。
陸韞握住楊束的手,側頭看他,“不管這手是儒生,還是武夫,你我都會是契合的。”
“除了夫君,我不會有其他選擇。”
“於我而言,你就是天命。”
楊束噙住陸韞的唇瓣,一下一下的親吻。
浣荷院看守的極嚴,外界的消息,一丁一點都傳不進來,陸韞雖不過問,卻會關注他的情緒。
含蓄的人,這段日子,把能說的情話都說了,不叫他有半點不安。
“夫君。”
陸韞撫楊束的臉,她會平平安安生下他們的孩子,老師說了,變數足夠大,就能改變天命。
“夫君,我希望能……”陸韞聲音漸低,“永遠留住你。”
“能什麼?”楊束近了一分。
陸韞環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立馬讓楊束拋卻了所有雜念,他環住陸韞的腰,將吻加深。
許久,兩人才分開。
楊束撫了撫陸韞的秀發,意猶未儘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姑爺,一刻鐘了。”
墨梅從窗戶外探進腦袋。
楊束揉眉心,心急了,窗戶沒關。
走過去,楊束彈了墨梅一個腦瓜崩,把窗戶關上。
墨梅捂著頭,氣的直跺腳。
壞姑爺!
陪著陸韞看了半個時辰的遊記,楊束才離開浣荷院。
“皇上。”
牌九見楊束出來,快步走過去。
“陳烈進了刺史府。”
“有一刻鐘了,還沒出來。”牌九低聲道。
楊束挑挑眉,“聊這麼久,咱們許刺史對我的怨念,很深啊。”
“真想讓侍衛破門而入,全抓了。”
“他們都罵了什麼?”楊束側頭看牌九。
“說皇上你越發驕狂,會葬送秦國。”
“所以,他們打算扶誰上位?”楊束悠然問。
“這個沒提,想來也清楚,就現在的小狀況,根本扳不動皇上。”
“隻讓許妃娘娘勸勸。”牌九回楊束。
楊束冷笑出聲,“把許靖州叫過來。”
……
刺史府,許靖州給自己續了杯茶,麵色沉鬱。
“大人,皇上著實過分,秦國有今日的繁榮昌盛,你付出了多少心血,他便是心氣不順,也不該當著眾人的麵斥罵你。”
“絲毫沒顧及你的感受,你那會,多難堪啊。”陳烈心疼的看著許靖州。
“大人,這些話,我本不該說的,但實在為你不忿。”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眼下還沒到那一步,皇上就踩在你臉上羞辱,以後還不知道如何呢。”陳烈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