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兩張破席子過去,死的時候,也有個遮蓋。”楊束淡聲道。
想阻攔大軍的腳步?他不看好這些人的本事。
“你剛要說什麼?”密衛走後,楊束望向衛肆。
衛肆咧嘴笑,“天冷,皇上小心受寒。”現在的氣氛,怎麼都不適合談論情愛。
楊束掃視衛肆。
“皇上,蔣家和劉家這是要跟我們打一場?”
衛肆趕忙轉話題,再讓皇上看下去,指定要瞧出什麼。
楊束蔑笑,“打?”
“他們要真敢應戰就好了。”
“無非是接著地利,跟我們耗。”
“秦國剛拿下業國,處處要錢要糧,打不了持久戰。”
“這一退,一兩年內,不會再起兵。”
“在蔣、劉兩家看來,隻要有喘息的機會,他們就能跟秦國抗衡。”
楊束把水袋給衛肆,讓他喝一口暖暖身子。
“齊國、蹦躂不起來。”楊束輕描淡寫的開口。
衛肆目光追隨楊束,用力點頭。
衛肆形容不出來王者之氣,但他覺得就是楊束。
明明語氣平淡,卻讓人無比篤定,不自覺的想俯首稱臣,追隨他。
“彆瞧了,朕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的男人。”楊束夾了夾馬肚,提起速度。
衛肆失笑,皇上雖在帝位,但不給人高高在上之感,同他在一處,你會不自禁的想去親近。
衛肆跟著提速,方壯先他一步,馬屁股對著衛肆的馬頭。
都聊多久了,還想搶他的位置呢!
“方統領?”衛肆與方壯並肩,瞥他。
“我常跟在皇上身邊,更懂伺候皇上。”
“衛將軍,皇上需要的不是言語關心,而是實實在在的行動。”方壯驕傲的仰起頭,“你隻會說天冷了,讓皇上穿衣,而我會把披風披到皇上身上。”
衛肆眼角抽搐,“方統領,你的心思,但凡放在彆處,不說百裡挑一,五十挑一是肯定的。”
跟在皇上身邊,他居然隻顧著爭寵!
這要學上一點,不說封侯拜相,去哪都權錢不缺。
方壯斜衛肆,“你休想蠱惑我!”
“年紀輕輕的,就裝了一肚子的壞水。”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要上當了,與你勾結那人,就能頂替我,坐上統領一位。”
“想都彆想!”
“……”衛肆抹去臉上的唾沫,也不是全然沒學習,就是方向反了。
天賦確實很重要啊。
這話衛肆不敢說出來,怕方壯不噴唾沫了,直接揮拳頭。
望了望前麵的楊束,衛肆拉住方壯的韁繩,不讓他走,小聲開口,“方統領,清河郡主那,我有法子。”
方壯搶韁繩的動作停了,緊盯衛肆,“當真?”
“若有半句假話,叫我親眷死絕!”衛肆語氣裡不帶絲毫遲疑。
方壯翻白眼,衛肆母係那邊早死光了,至於父係,也都宰乾淨了。
這誓發的跟放屁沒區彆。
“我就信你一回。”
方壯不情不願的讓開路,“若清河郡主……”
方壯威脅的話還沒說完,衛肆就過去了。
“小犢子!”方壯低罵。
桂文擠上前,“統領,你怎麼讓道了?”
“我平日想跟皇上親近,你都不肯!”桂文眼神控訴。
方壯嘴皮子上下張合,罵罵咧咧,“你當我想讓,他說能搞定清河郡主!”
“你要能,我也讓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