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把看向火鍋的視線收回來,怪不得小降穀他們臥底了這麼長時間,大一點的收獲都沒有,有這種想法的犯罪組織,怎麼可能不拉攏政府官員為自己“保駕護航”。
小降穀他們拿到手的情報,對於那些政治議員全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對於組織來說,也不痛不癢。
情報任務起家,知道組織接觸了很多官員、議員的降穀零眼神暗了暗,被桌子遮擋住的雙手驟然握緊,那群貪婪、受不住誘惑的垃圾們!都是他們!害得他的國家現在變成這樣。
他們的臉色很不好看。
鬆田陣平最為直接:“那群道貌岸然,貪得無厭的家夥!”
哎呀,怎麼不多罵點。
懷夕露出可惜的眼神,這五個人都是群素質高的人,罵不出臟話,要是這樣的官,不,要是這樣的人出現在種花,種花人都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們,還能讓他們祖墳十八代不得安寧。
“這是組織的機密吧,就這麼輕易地告訴我們。”降穀零抬眼,犀利地看向懷夕,不,是看向懷夕身旁的琴酒,“你是要背叛嗎。”後麵六個字,降穀零說的很輕,但是卻怎麼也遮掩不住他在這六個字上帶著的刺和嘲諷。
“啪!”
筷子被懷夕放下。
“你覺得工具會背叛嗎?”
“那是反抗!”
懷夕的語氣很是堅定,讓對麵的人覺得她就是這樣想的。
她一直以來對外都是溫柔、愛笑、愛玩等普通女孩的形象,讓人覺得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這還是她第一次顯露出自己強硬的態度,讓見過她幾次的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三人覺得有點嚇到。
沒想到這樣一個嬌嬌氣氣的小女孩,還可以露出這樣的氣勢,有點嚇人,對比她以往的形象來說。
如果懷夕沒有和琴酒一起長大,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評價琴酒的做法,她當然也會和普羅大眾一樣,覺得琴酒是個無惡不赦的人,覺得琴酒現在的做法就是在背叛組織。
可是……她看著小琴酒一點一點的成為大琴酒,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想過逃離,可就是逃不掉。無論如何,小琴酒都會回到那個被組織控製的孤兒院裡。
而且她很明白組織BOSS的最終目的。
因此,在她看來,組織的代號成員大部分都是組織BOSS和美國資本的工具,是他們實現那個異想天開的夢想的工具。
小部分能和組織BOSS一起享福的代號成員,基本都是原來和BOSS一起共事的元老們,以及繼承他們代號的後代。
因此,懷夕並不覺得這是背叛,而是反抗,是一個劇情角色對規則的反抗,對命運的反抗。
隻不過,這個角色是劇情裡的反派。
但誰說,反派不可以反抗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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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都有被驚到的樣子。
場麵再度僵硬。
好在,沒多久,懷夕再度恢複前麵那個愛吃、喜歡輕鬆的樣子,再次吃起了桌上的食物,而黑澤陣則用公筷,把火鍋裡他剛剛下下去的肉撈上來,放進懷夕的碗裡。
氣氛也隨著這兩個人的動作有些緩和。
這次,諸伏景光也開始動筷了。
他一邊夾點可以立馬吃到的天婦羅放進自己的碗裡,一邊問懷夕:“為什麼是工具。”如果組織BOSS真的把琴酒當工具的話,會給他行動組負責人的位置?會讓他擁有逼近組織二把手的權利?
他不信。
降穀零也不信,他和諸伏景光一樣,都在等懷夕的回答。他們倆是在場最了解琴酒在組織地位的人。
“你們覺得組織裡的代號成員是怎麼來的?”懷夕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