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冕城的百姓們也都遊手好閒地遊蕩在都城並不熱鬨的集市中。消息也隨著寒流飄向了西南獅崗城,熾燁反複看著京城內的動態,君王複利一病不起,病情一直都被封鎖著,緣弘在北落獅門前勞軍,天下朝聞,變化莫測,權力即是風向標。也許,王室這股無名之火,很快也會燒到西南來。熾燁趕回信安王府時,腳底生風的直接進了裡麵的堂屋,熾燁眉心鎖起,沒有說話,他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想到了緣遙,心底暗暗佩服緣遙的沉著,一出生便高人一等,文有朝堂百官武有魔殺劍,身邊護衛個個都身懷絕技,這樣的人兒,竟能忍得了緣弘在他眼皮底下興風作浪。
整個北冕城的子民都在普天同慶,仿佛勞軍是件改朝換代的大事,自古,改朝換代讓老百姓對未來又熱血沸騰,因為未知,所以憧憬。
勞軍一結束,緣禮一邊咳嗽著一邊拖著佝僂的背走到辛彥之身邊,辛彥之此時正一臉惆悵,若是君王複利長睡不醒,那王位上坐著的人便會是緣弘。
“王兄,今日八弟代父王檢閱六軍,是高興之事,過兩日王弟便要啟程回青蓮崗,王弟在府中備了薄酒,想請王兄一聚,不知王兄可否賞臉?”緣禮借機邀請緣遙到永安王府一聚。
“既是二弟相邀,一定到。”辛彥之用一副溫和的麵孔打發了緣禮。
一回到江波殿,這件事便被拿出來反複討論。
“殿下,阿郭覺得不能去。”回江波殿後,他與辛彥之出了兩次宮,兩次都在回宮路上遇刺,本來這嫡王子就不是真的,身份被反複試探不說,還會引來殺身之禍,作為護衛武士的阿郭不想讓江波殿的嫡王子以身犯險。
“該不會又是試探身份的吧?”辛彥之提出自己的疑問,想集思廣益。初回江波殿,作為君王複利的第二子緣禮已經因為行刺鏡雲閣而被趕去了青蓮崗的封地。
“已經被試探過魔殺劍,不會再有第二次。”緣遙略有所思,素日,江波殿與永安王府都無交集,他心中在疑問緣禮家宴究竟有何居心?
“殿下,小人是去還是不去呢,若是不去,就讓阿郭去回了永安君大人便是。”辛彥之也不想冒險,“永安君大人曾經有心刺殺鏡雲閣的王妃娘娘,大概對江波殿也不會有善意。”辛彥之適時提醒緣遙。
“不去又如何知道緣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如今父王還躺在會元殿,心懷鬼胎之人自然會自己走出來,去看看也無妨。”聽到王妃辛洛,緣遙素日的冷靜一下子被情感給衝散了,這可是曾經對辛洛有殺心的人,本來猶豫的緣遙被堅定了必去的信心。武安君大婚,讓他看到了一直躲在暗處的武安君和信安君,他想看看,緣禮對江波殿安的是什麼心。
“殿下,非去不可嗎?”辛彥之還想說服緣遙,畢竟,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是他。
“家宴而已,勿需多慮,之前種種身份疑雲已在武安王府前洗去了。”君王一言九鼎,緣遙方才已經做了決定,自然不能再駁回。
“殿下,小人看到殿下有一玉石,想必是殿下貼身之物,小人鬥膽向殿下借來一用,若是永安君大人疑心小人身份,這玉石也能說上話。”提起身份問題,辛彥之靈機一動,這是唯一一次可以拿到龍龜玉石的機會。
“也是一個方法,你出宮時,帶上吧。”緣遙見辛彥之神情焦慮,他寬慰辛彥之。“你若擔心,本王就多派些人跟過去。”
“既不會被試探,便不需要勞師動眾,小人還是帶水月一人去即可,人少反而會迷惑對方。”辛彥之冷靜下來,水月和星宿,必須除掉一個。辛彥之在這幾日已經嗅到了緣遙對他的懷疑,除了平時在他身邊的阿郭,時不時還會多出水月,他始終處於緣遙的監視之中,他對緣遙的畏懼變成了反叛,於是,他有了殺心。
“多提防、勿飲酒。”緣遙再次交待著辛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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