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首垂垂老矣了沒有錯。
旬庚則是剛剛步入中年。
那麼,智首在中軍將位置上坐十來年,後麵旬庚怎麼也能坐個二三十年,要讓其餘家族怎麼玩啊?
所以了,不止是晉君獳和郤克有那樣的擔憂,其餘各個家族絕對也怕旬氏把持中軍將職位,一占就是三四十年之久。
恰是因為知道受到忌憚,旬氏接受了卿位順位製被破壞的事實,沒有半句埋怨的同時,事後對各項事情也表現出了極大的配合。
不出意外的話,欒書會緊盯旬氏很久,其餘家族也會防備旬氏的反撲。這麼一段時間之內,旬氏不說處處遭到掣肘,想做一些恐怕沒有多麼容易。
旬氏自然不能明晃晃地服軟,能夠選擇的就是蟄伏到風波過去,隻不過無論智首或是旬庚,他們都不知道那一段時間會有多久。
現在好了。
樓令拉著智罃參與到軍律製定之中,既不是旬氏主動服軟,晉君獳、欒書和郤錡也接受了智罃參與進去的事實。
在這個過程中誰的尊嚴都沒有受損,互相之間的態度卻明確了下來,往後刻意的針對不存在了,有新的衝突也是另一碼事造成。
智罃首次參與到這種大事之中,很努力地壓製打從心底冒出來的興奮,看著樓令能夠與晉君獳、欒書、郤錡互相討論,心想:“我就知道令不簡單!”
這不是什麼馬後炮,他倆初次見麵的場合無比尷尬,搞得智罃一度暗示永遠不要再見了。
才過去多久啊?
也就十年不到的時間而已!
“當初令那麼果決殺掉投降的楚軍,我就知道他是個辦大事的!”智罃才不願意承認被樓令嚇一大跳,發誓要躲得遠遠的。
“罃。”晉君獳比較突然地點了智罃的名。
智罃趕緊集中注意力,對晉君獳行了一禮,擺出聆聽的姿態。
晉君獳笑著鼓勵道:“你也要多多努力啊。”
智罃肯定是應:“諾!”
這一場討論到這裡已經結束。
晉君獳才不會留飯,該出宮的人自然要離去。
在出宮的路上,韓厥又主動湊向樓令,說道:“不曾想,令大夫有這般的才能。”
樓令客套了幾句,心裡想道:“其實我也算是乾一行愛一行,不擔任司馬才不會摻和那些事情。”
在一開始,樓令對自己的人設規劃是莽夫。
隻不過,計劃是計劃,現實是現實,肯定是要根據每一個階段的不同,展現出該有的職業素質,在人設上出現新的設定。
樓令知道韓厥什麼意思,倒是有心結下善緣,奈何韓厥跟智罃不一樣,能夠拉智罃一把的原因是大舅哥的身份,韓厥則是連朋友都算不上。
乃至於說,哪怕樓令與韓厥成了朋友,拉大舅哥一把,與拉朋友一把,性質還是不一樣。
彆說晉君獳和欒書需要旬氏,可就不一定需要韓氏了。
真實情況是,晉君獳和欒書需要韓氏的話,用不著韓厥自己往上湊。
該懂的道理韓厥都懂,要命的在於韓氏當前正處在不尷不尬的境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