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太後給小皇帝下的毒,並不直接致命。
若小皇帝聽話,她那少量的毒隻會讓他覺得身體抱恙,精神欠佳。
可小皇帝卻輕傷不下火線,一直奮鬥在上朝聽政第一線。
為了能趁陳允這個阻礙不在時,儘快垂簾聽政。
太後加在小皇帝茶水中的藥量,隻能一再加重。
因而,小皇帝轉醒,陳佳月高興,太後可十分不高興。
但太後依舊有彆的借口。
她“哼”了一聲,沉著臉道:“好?他可真是哀家的好兒子。哀家與他都還在呢,他竟親封攝政王!那權力是燙手嗎?!”
陳佳月緊了緊眉:“母後,您與陛下是親母子,母子倆哪有什麼仇?父皇還在時,便倚重璟王爺。陛下如今看重他,也能理解。璟王爺怎麼做不要緊,隻要陛下發話,誰還敢囚著您?”
太後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可現在,她連皇帝的麵兒都見不到。
正想著,殿外傳來了通報聲:“皇上駕到~~”
太後急忙理了理衣衫坐正。
蘇小滿與陳允進了正殿後,並沒看到福身行禮的陳佳月,隻上前問安道:“兒臣給母後請安。”
太後剛想端著,就見陳佳月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遂提了提嘴角,起身拉著蘇小滿的手道:“克讓,你身體好些了嗎?你剛大好,就彆行禮了。”
“多謝母後。”蘇小滿淡淡的回了她一句,生生地將手抽了回來,又在腰間抹了抹。
太後見了也不生氣,像是一年沒見過人了一樣,盯著蘇小滿就開始聊。
大到國家安穩,小到拉屎放屁,不厭其細,關懷有加。
蘇小滿一想起來這老妖婆給小皇帝下毒,就怒從中來,簡直給不了她一點兒好臉色。
太後眼見著天兒聊不下去了,便收了臉上的笑容,歎了一聲道:
“哀家這些日子是茶飯不思,日日憂心你的身體。現如今見你已大好,哀家也放心了。”
蘇小滿聽她在那巴巴的亂噴,實在是厭煩,便抬起頭來:“長姐?你也在啊?”
陳佳月莫名其妙被cue,結結巴巴道:“啊,是……陛下病了,母後茶飯不思,我便來陪陪母後。”
蘇小滿:“哦,那皇叔說得對,母後還真是需要好好休息,朕便不打擾母後了。”
說罷,站起身來就要走。
這會兒,她在這慈壽宮裡呼吸都覺得空氣臟。
太後匆忙起身拉住她,道:“哀家沒事,哀家看到你身體康健,心裡高興。心裡一高興,就什麼病都好了。哀家在這宮裡待的煩悶,今兒個天氣好,你陪哀家去禦花園逛逛。”
蘇小滿:Σσ??°???br/她轉頭望了望窗外的蒙蒙細雨,天氣好?
那年杏花微雨,你說你是果郡王?
這雨下的如此寒涼,彆說你是果郡王,你就是大胖橘都沒用。
想誆我帶著你出了慈壽宮,順便解了囚?
沒門兒!
陳允卻是不樂意了,國君王是誰?大胖駒又是哪個?
這句話聽著曖昧,蘇小滿與這個不知道哪個國家的國君王是什麼關係?
蘇小滿一笑:“好,母後,你等我,我安排一下。”
而後便將小順子拉去一旁,嘀嘀咕咕半天。
陳允還沉浸在國君王和大胖駒裡沒能自拔,隻聽蘇小滿興致勃勃的問道:“母後,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