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晚上,小酒館裡依舊挺熱鬨。
疊加最近氛圍和波瀾,聊什麼的都有。
不過都是胡同市井裡的人,談論的雖然熱鬨,不過都是流於表麵。
徐慧真坐在徐得庸給打造的高腳板凳上,麵帶笑意的看著眾人誇誇其談,一旁閒下來的何玉梅有些無聊的靠在櫃台上。
何玉梅撇撇嘴道:“慧真姐,他們這些男人聊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徐慧真笑了笑道:“糊塗才好呢,人生難得糊塗,你就糊塗著吧。”
“不過。”她話音一轉,想到徐得庸和她開玩笑的話,道:“可能是你懷孕的原因,懷孕會變傻。”
何玉梅愣了一下,張了張嘴道:“變傻?真的嗎,慧真姐你變傻了沒!”
徐慧真笑道:“我沒變傻,你是真變傻了,哈哈。”
何玉梅也笑道:“要是懷孕真變傻,也是慧真姐你傻的厲害,你都五個多月了,我才一個月還不到。”
兩個“傻”娘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這時徐和生走了進來,笑著和眾人打了個招呼。
牛爺笑嗬嗬的道:“唷,徐老師來了,徐老師可是知識分子,等會大家夥聽聽徐老師的高見。”
徐和生擺擺手笑著道:“嗨,我算哪門子文化人,就是一個教書匠,哪有什麼高見,大家夥接著聊啊,不用管我。”
片爺笑眯眯道:“肯定是徐老師嫌棄我們大字不識幾個,不願意和我們說叨。”
“沒有、沒有。”徐和生連忙道:“我真沒有什麼可說的,大家喝酒聊天。”
說著要了二兩酒,坐到牛爺那桌。
有人道:“聽說現在鄉下又鬨騰起來,還有人來上f,是不是那些破壞份子挑動的。”
“不是吧,聽說是辦社弄得……。”
……
眾人七嘴八舌的瞎聊。
正聊著,陳雪茹這娘們挎著小包,頭發還燙過帶著卷,穿著絲綢對襟襖,洋氣又帶著一點小嫵媚的進來。
這樣的娘們本和小酒館格格不入,可她偏有事沒事的來喝兩杯。
她一到,小酒館的酒客皆是眼前一亮。
嘿,這前門胡同的裡的兩朵花,一朵已經有主,這朵還沒地插,再做許多人都有點小九九,甘願做一坨牛糞。
強子這單身狗,瞪著一雙蛤蟆眼道:“嘿,原來是陳經理啊,我還當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
曾經這貨喝酒的時候,不管關係怎麼樣,好歹有蔡全無、徐得庸、劉德柱幾個偶爾陪著一起,如今其他人都陸續各自有主。
這貨卻是越混越倒處,因為之前借車的事情差點被開除,求爺爺告奶奶才勉強留下,不過正式的變成臨時,工資少了一大截。
陳雪茹略顯不屑的道:“知道是仙女下凡還亂瞅,小心把你眼珠子扣下來。”
強子往角落一蹲,嬉皮笑臉道:“得,我惹不起您,躲得起成了吧。”
這貨如此作態,倒是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當然,也是瞅準陳雪茹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見他如此,亦是惹得眾人發笑。
這貨就和學校的差生故意搗亂引起其他人“注目”似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有點得意。
陳雪茹來到櫃台前,往上輕輕一靠,有點慵懶的道:“慧真,大著肚子還上班啊,是你養不起伱家男人了,還是你家男人養不起你了?”
徐慧真輕輕一笑道:“都不是,勞煩雪茹姐您掛心了,今個您喝點。”
陳雪茹蘭花指一翹道:“給我來二兩吧,在給我來盤鹹菜。”
片爺笑眯眯道:“陳經理,這兒給您留著座呢。”
陳雪茹淡淡道:“不必了,今個不想坐,站著喝完這二兩就回去。”
“得,您隨意。”片爺訕訕一笑道。
徐慧真杏眼微動,不過也沒有說什麼,給陳雪茹打了二兩酒和一盤鹹菜。
陳雪茹抿了一口酒,撚起一根鹹菜看了看道:“這鹹菜切的刀工不成,沒有前些日子在你家吃的纖細有美感。”
徐慧真輕笑道:“那是得庸切的,這些是小酒館的人切的,自然不一樣。”
陳雪茹點點頭道:“你家醃的鹹菜味就是不一樣,回頭送我兩塊。”
徐慧真道:“當然可以,等會我去家裡拿兩塊給你。”
陳雪茹笑了笑道:“那順便讓你家爺們給切好唄,我家二丫太笨,肯定切不好。”
徐慧真有點沒好氣的道:“白給,要求還不少。”
陳雪茹隨意道:“好啦,回頭你去我那買東西,我補償給你。”
說著,她又喝了一口,有些意興闌珊道:“沒意思,你這懷孕,我現在想找個喝酒的人都沒有。”
徐慧真道:“伊蓮娜呢?你平常不都是和她一起。”
陳雪茹悠悠道:“回去了,那邊這段時間不平靜,有些事情要處理,生意也是不好做啊。”
兩人隨意說著話,酒館內不少人目光掃過,不過也還算是“非禮勿視”,瞅一眼就收回了。
這時,範金有這貨麵帶笑意進來,和眾人相互打了個招呼,來到櫃台前。
陳雪茹斜了他一眼道:“唷,範辦事員,這是巡邏又巡邏到小酒館來了!”
範金有笑了笑道:“嗨,雪茹經理說笑,今個沒戴臂章,專門來喝二兩,我這偶爾也得歇一天不是。”
說著掏錢遞給徐慧真,要了二兩酒和一盤下酒菜。
見陳雪茹站著便忍不住又道:“雪茹經理怎麼不坐。”
“你管得著嗎!”陳雪茹眼皮微微一翻。
“得,我犯賤了還不成。”範金有討了個沒趣,拿著酒菜坐在牛爺他們一桌。
和徐和生打了個對麵,有些皮笑肉不笑道:“徐老師,我這是不是要提前恭喜您了?”
徐和生淡淡的道:“那倒不必,,你還管好自己個吧。”
牛爺見氣氛有點僵,便笑嗬嗬的轉移話題道:“範辦事員,如今外麵有些鬨哄哄,我們這平頭老百姓有些看不明白,您是懂得人,給咱們說說唄。”
範金有眼皮一挑,道:“嘿,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不過大家夥慶幸自個托生在城裡吧。”
“嘁,故弄玄虛。”陳雪茹有些不屑道。
範金有道:“我可不是故弄玄虛,雪茹經理要是真想知道,改天請我喝茶,我給您說叨說叨。”
“不稀罕,你想給誰說就給誰吧。”陳雪茹渾不在意的道,隨即將酒盅中的酒一飲而儘。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曾經覺得不過爾爾,如今看來卻是比這些連“徒有其表”都算不上的家夥強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