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先是一驚,隨即笑的無比燦爛。
等了這麼久,終於起風了嗎?
……
紅岩基金的交易室裡,大屏幕上閃爍著美股的動態。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好家夥,股價直接閃崩,跌了超過35%。”
紅岩基金金融投資部負責人吳靖站在他身後,看著桌上電腦屏幕中那張一瀉千裡的k線圖興奮道。
“徐總,新世紀金融暴雷,次級貸款市場接下來肯定會大變天,咱們的投資徹底穩了。”
徐良沒說話,但臉上掛著的淡淡笑意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心情。
新世紀金融是美國第二大次級貸款提供商,也可以視為次貸危機明麵上的源頭和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當這塊牌倒下去,次級貸款衍生出來的次貸債券,以及在次債基礎上又衍生出來的cdo、cds、abx指數都會連環坍塌,迎來巨大的價值波動。
“砰砰砰……”
門突然被敲響了。
“進來。”徐良朗聲道。
漢華美國辦公室總裁楚剛推開門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寫滿了欣喜與激動。
“徐總,天大的好消息!
新世紀金融發布盈利預警,按揭貸款違約率飆升,蓋子徹底蓋不住了!
漢華押注成功了!”
楚剛平日裡是一個寡言少語,十分冷靜的人,但此刻他表現的非常浮誇,肢體語言豐富。
徐良被他身上的那種狂喜情緒所感染,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的確是個大喜事,值得慶賀!”
這相當於打響了次貸危機爆發的第一槍,接下來肯定還會有更多公司發布財報。
不光是新世紀金融,其他金融機構屁股下麵就沒幾個是乾淨的。
一張張虧成狗的財報背後,是按揭貸款的濫發,大量的借款人根本無力償還貸款。
最主要的還是房市風向變了,房子一旦開始跌價,扣除抵押貸款後的房屋剩餘價值將變成負數。
更多借款人將開始惡意違約,寧肯背負信用汙點,也不願意承擔因房價下跌導致的巨額虧損。
一套起初價值50萬美元的房子突然跌至30萬美元,借款人身上卻還背負50萬美元的貸款,這種情況下,恐怕九成九的低收入人士都會選擇任由房屋被銀行收走。
這些爛賬,其實沒砸在購房的窮人手上,那砸在誰手上呢?
砸在了購買次級債和cdo債務抵押債券的投資者手裡,包括商業銀行、投行、基金以及普通投資者。
這就是經常被眾多金融從業者們談之變色的‘係統性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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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性風險的代價就是‘經濟危機’。
徐良興奮道:“現在才剛剛起風,距離風浪徹底刮起來,應該還有段時間。
現在大家把主要精力都放到次貸及其衍生品市場去,觀察和收集來自各方的信息。”
“是!”
楚剛和吳靖重重點頭。
今天的這個利好消息,猶如陽光普照一般,儘除他們頭頂的烏雲。
再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乾就完事了!
兩人匆匆告辭離開,走路的時候,感覺整個人身體都輕盈了不少。
辦公室大門被帶上後,“砰”的一聲,徐良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圍繞次貸,紅岩和漢華一共投資了幾百億美金。
尤其是紅岩,因為準備的早,隻是過去兩年裡交的保險費加起來就不下30億美元,現在終於到了收割的時候了。
更關鍵的是,現在局勢漸漸明朗,他也不用去擔心出現什麼蝴蝶效應了。
數個小時後,高盛的ceo貝蘭克梵突然找上門來。
“徐,恭喜,又做了一筆好買賣。”
徐良一邊招呼老頭就座,一邊裝糊塗道:“貝蘭克梵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貝蘭克梵審視著麵前的男人,平靜的神色中看不到絲毫端倪。
“徐,今天的財經新聞看了吧?
彙豐、新世紀金融這兩家美國最大的次級貸款提供商先後發布了預警信息。”
徐良輕點了一下頭,沒說話。
從去年跟量子基金的衝突到現在,兩年來他已經領教了這個老頭的精明和難纏,在沒弄清他的目的之前,他不敢有絲毫放鬆。
貝蘭克梵心裡道了聲‘可惜’後,笑了笑。
“其實你不用戒備,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恰好路過你們公司,上來找你說說話。”
徐良相信才是怪了。
“貝蘭克梵先生,你不用拐彎抹角,有話就直說好了,就咱們兩家公司的關係,不必忌諱什麼。”
“哈哈,是我矯情了。
行,那我就直說了,你預計次級貸款影響會有多大?”
貝蘭克梵眼神直直的看著徐良。
“漢華、蒂爾基金、保爾森基金是次貸及其衍生品市場最大的三家看跌玩家,而且這三家公司都與你有關係。
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獨特見解,並且堅信自己的判斷。”
徐良笑了笑,沒有開口。
貝蘭克梵看在眼裡,“徐,我不會白諮詢,高盛會給予漢華足夠的回報。”
“比如呢?”
“比如,我們可以幫你聯係各路cds買家,你慢慢比價,直到賣出一個最理想的價格,高盛從中分文不收。”
徐良目光閃爍,心裡有些佩服起來。
這老頭肯定是嗅到了危險,但還不是特彆能拿定主意,於是就想到了自己這個次貸最大做空者。
相比之下,如果自己不是有上輩子的記憶,比人家差遠了。
他恍惚記起,前世高盛不僅成功的在次貸危機中逃脫,反而還賺了不少錢。
在其他投行因虧損累累而被迫裁員的時候,高盛在乾什麼?
這個秀兒在大肆給全體員工發獎金。
高盛究竟做對了什麼?
一件事,下場做空次貸。
就在其他投行還沒反應過來,甚至還在大筆買入次貸衍生品資產的時候,高盛沽空了次貸。
高盛入場的具體時間他記不清了,但推測大致就是今年上半年,因為再晚就來不及了。
作為高盛的ceo,眼前的老家夥肯定是高盛一係列投機行動的幕後操盤手。
這一瞬間,他有把貝蘭克梵挖到漢華的衝動。
冷靜下來後,他也知道不現實。
“貝蘭克梵先生,恕我直言,我們的基金最近浮虧累累,很多同行都在笑話我們,你諮詢我,不怕跟著我們一起倒黴?”
貝蘭克梵笑了笑,他的確是從上層聽到了一些風聲。
但高盛內部情況複雜,並不是他的一言堂,而且高盛自營部門買了不少的次級債券和債務抵押債券,如今突然要調轉船頭,並不是一項太容易下的決定。
所以,他想借助一下徐良。
自從上次戰勝索羅斯後,眼前這個家夥已經是世界公認的頂級投資人。
沒有人敢忽視他的決定。
如果金凱撒都看空次債,那麼就能最大可能的消除高盛內部的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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