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封不經意的看著手掌,緩緩說道:“這孩子打勝了沒有獎賞不說還被揍了一頓,確實難堪一些。但某也沒有辦法,為了這孩子日後的路,為了沐家長盛不衰,隻能讓他受著了。”
季布:“他應該會明白的。”
沐君封走著走著突然咳嗽幾聲,季布眉頭緊鎖:“你的身體如何?”
沐君封擺擺手道:“無妨,欽天監、太醫院、太學院的那幾個老頭子看過了,無事的。”
季布:“當真?”
沐君封保證道:“起碼五年內無事。”
季布:“哼,若不是你阻攔,某定然殺上那青牛山宰了那妖道。”
沐君封:“又來了,等我哪天沒了,你隨便去,不攔你。”
季布:“哼。”
……
齊軍軍寨西軍營寨
楊濟道算準沐君封今日必然休兵一天排兵布陣、斷斷不會進攻,故此楊濟道召集眾將擺下宴席,眾將歡聚一堂。
觥光交錯,酒至半酣。
楊濟道拍著楊瀟笑罵道:“小子,你也學學知節、玄貞,好好努努勁,要讓你這‘三傑’的名號名副其實起來。”
楊瀟拍著胸脯:“叔父,昨日在陣前觀您大戰昭蘇的威風,又有玄貞在一旁提點,小子已經明白了今後必然奮發圖強,絕不辱沒咱楊家的威名!”
楊濟道甚為高興:“這可是你說的哈,回去某就把你每月的例錢減半,其餘的讓你嬸嬸保管,給你留著當老婆本兒。”
楊瀟一聽:“啥?叔父,要不再考慮考慮?”
楊濟道:“考慮考慮?再減一成?”
楊瀟神色一變:“不用考慮了,減半就減半。”
“玄貞?玄貞呢?過來做個見證。”
“將軍,李將軍出去透風去了。”
營寨內某處軍帳,一名身著漢軍衣袍的青年帶著腳鐐正在囚籠內端著酒肉大快朵頤。在其麵前不遠處,一身便服衣袍的英俊青年在慢慢飲酒。
此二人正是被俘而來的張英和親手抓其進來的李玄貞。
“某聽聞,你以前是齊人,後漢軍攻掠平治郡,你也曾單騎持刀堵在城門,被俘之後你便投了漢人,為何?”
聽見李玄貞發問,張英放下手中酒肉:“李將軍,某沒有你那好運氣,參軍之後遇到的都是秉公辦事的忠良。某學藝數年下山之後,本想投軍報效朝廷,豈料那平治郡都是貪官汙吏,某數次向州府舉報,均是石沉大海。
他們平日裡魚肉百姓不說,漢軍攻來時直接逃竄,讓某一人斷後。若不是遇到車騎將軍,某怕是早就被這些貪官汙吏暗害了。”
李玄貞長歎一聲,舉了舉酒碗算是聊表敬意。
“若是換做你那遭遇,某怕也是一樣。但某在新安州的舊日同袍均倒在漢軍刀下,兩州百姓在漢軍鐵蹄下生活無比艱難、真可謂是水深火熱。是故此仇不可不報、失地不可不複。”
張英聞言輕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嘲笑。
李玄貞見狀便問著:“張將軍,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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