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抬頭看她一眼,點點頭後繼續埋頭掃地,顯然沒有說話的興致。見他臉色陰沉,李幼白心生一計,自己從昨天開始心神不寧,老想著寺院裡那些肮臟的事,不找個出口泄掉,今後恐怕難以心靜。
“今天金剛大會怎麼沒看到你和張勝,以你的武藝不應該上不了第二輪吧。”
李幼白的話戳到張青心頭,手裡的木掃帚被他抓出手印,眼見旁邊無人,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言語裡滿是不甘。
“神醫彆提了,本來我是能參加第二輪的,可師伯偏心,彆人耍詐用暗器偷襲,結果他讓我等第二年再來,誰不知道那弟子是他親傳,技不如人簡直笑話。”
李幼白乾脆的點頭附和,“言之有理,可就算如此,等兩年後你又真的還有機會進入金剛院麼。”
“所以說我不服。”
張青捏緊拳頭捶了下地麵,自己沒有關係,本寺的名額沒他份,才和張勝不遠百裡來到同門分寺考取名額,沒想到同樣的事情還是發生在他身上。
李幼白繼續烈火烹油,“世道就是如此,強權即有理,恩人看開點不必放在心上。”
說罷也不管張青聽沒聽進去,李幼白告辭離開。
允白蝶跟在她身後,已經猜到李幼白做什麼,隻是未曾想到過,一個十幾歲沒下過幾次山的小姑娘心思會那麼深沉。
“你這麼做有什麼用,少林寺內的秘密遠不止那點,救不到她們的。”
李幼白此時站在禪房外,她蹲下看著一旁鬆樹底下正在搬運著食物的螞蟻,反問說:“白娘,你知道天底下什麼人最可怕嗎?”
允白蝶搖頭。
“小人。”李幼白很是自信的說道,“他們總是心生反骨,自己得不到的彆人也休想得到,或許成不了事,但一定會壞事。”
她可能不懂江湖規則,但兩世為人,看人做人她都懂一些。
“少林寺的秘密有多少我不知道,可是連你我都能知道的秘密,身為少林弟子的張青也肯定知道。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少林寺作惡多端,不出口惡心我心裡不舒服,唯恐今後成為心魔。”
心魔是習武大忌,允白蝶早些年習武的時候也同樣善心爆棚。
結果屢次遇險,又遭同伴背叛才如夢方醒,之後一切看淡不問他人事,心魔便順其自然的消散了。
“你的這般做派容易招惹是非。”允白蝶還是不同意李幼白的做法,少林高手無數,哪怕自己全力出手,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李幼白嗬嗬一笑,張青可沒有那麼傻,允白蝶沒見過她也不好說明。
“我既沒有告訴張青真相,也沒慫恿他做任何事,更不知道人關在哪裡,一切都與我無關,那是他自己的心魔。”
借刀殺人永遠是最好用的計策。
第三日,乾山寺依舊風平浪靜,六十三連城飛盜還貌似還沒出手。
李幼白謝絕乾山寺的百般挽留辭彆離開,智剛麵帶和善將她送到山下,她厚著臉皮討要了一袋血米種。
血米的種植方法在江湖是不傳之秘,而臉麵上卻是不能說出來的,不管李幼白知不知道,智剛都沒有細說。
差人拿了一小袋下來,李幼白滿心歡喜地接過。
被白嫖這種事她可不願意,說不定自己的聘錢被哪個缺德和尚給私吞了也說不定,再怎麼著也要拿點好處回來。
回去的路上沒看到先前攔路搶劫的漢子,可憐他們還不知道已經與家人生死相隔。
亂世皆如此,一朝分彆,山高水遠,恐怕永生都不會再見了。
馬車緩緩停在鏡湖山莊門口,允白蝶陪同四天共計二十兩銀子,李幼白私下多給了二兩。
允白蝶沒有推辭直接收下,臨走前深深看了眼李幼白,“你這樣為人一定要小心些,我還想看到你來鍛劍坊找我學習武藝。”
目送允白蝶離去,李幼白關上木門,垂下眼眉笑了幾聲,“不想我死就直說,沒想到白娘還有點傲嬌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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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八,天空雷鳴不斷黑雲陰鬱,小雨淅淅瀝瀝拍打在屋頂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年久失修的木房在雷雨中脆弱不堪,甚至滴下水來。
“糟糕,一直大吃大喝,看來要花銀子找工匠修繕一下房子了。”
李幼白控物術日漸精進,如今能操控飯勺盛飯,隻差一步就能到達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境界。
第二輪暗夜飄香修煉完畢,距離第二層毒還有一定距離。
李幼白關著身子在房間裡走動,她開始懷疑自己有暴露癖,喜歡不穿衣服到處跑。
她把此種變化稱之為墮落。
因為她對女性還是很感興趣的,無處發泄又不敢自我自己,看著自己美麗的身體總有種難以忍受的感覺。
且不知天下還有沒有像她這般漂亮的姑娘?
擦拭身子水漬的時候幾個木盆飛來落到滴水房頂下。
滴答滴答很快就積滿一盆,隨後木盆又自己飛到門外倒掉又返回屋內繼續接水。
李幼白整理好衣裝,撫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心中暗想,找時間托人打造幾把重量輕質量好的鐵劍。
以自己現如今的控物能力,說不能淩空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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