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逆勢!
強!
這人太強!
咚!
一聲悶響之後,藥師便感覺右手手掌傳來鑽心之痛。
腳步在退。
藥師邊退邊說:“你這小賊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哎!怎麼又是一個打不贏就開始爆身份背景的人?
你這人,又是“藥師”又是“未羊”的。
我還以為逼格多高呢!
原來依舊也是個凡夫俗子啊!
一擊得逞。
程暮片刻不停,又把目光集中到了藥師和尚的左手上。
畢竟,一個人想吃藥,右手廢了,不是還有左手嗎?
程暮今天是肯定要弄死藥師的。
之所以現在還沒下殺手,並不是他想亂棍打死藥師,以這個痛苦的死法來償還他禍害人間的孽債。
而是他想親口問問藥師。
風陰還有沒有救!
當程暮向風陰說出他要去升州之後。
風陰的跪地阻攔,讓他心生憐憫。
他還是想救下這個女人的。
或者說……
讓這個因為無法懷孕,而悲慘一生的女人。
最後不是死於她腹中的屍胎!
……
南江。
一破屋之中。
風陰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昨天,她小腹還是平坦的。
然而一夜之後,她的小腹隆起得就像吃撐了一般。
雖然她無法懷上身孕。
但是作為一個女人。
她很清楚,一個正常的胎兒不可能有這樣的成長速度。
她從升州城才出來幾天。
如今,就已經變成了這樣。
都說十月懷胎。
但是風陰覺得,按照她腹中胎兒這樣的成長速度,她腹中的怪胎,怕不是十天就能降生!
還能夠等到程公子回來嗎?
風陰摸著肚子。
走到小屋的窗邊。
通過窗上反釘的木板,風陰看著屋外的瓢潑大雨。
“雪客師哥。”
“彩奴師姐。”
“還有燕子樓的姐姐妹妹們。”
“風陰要先走一步了!”
“莫要為風陰傷心。”
“因為風陰,不用再過這狗日的日子了。”
說著,她伸出手指。
在木板上用力扣了扣。
一枚中指長的鐵釘被她扣下。
捏著鐵釘退回房間。
風陰雙膝跪地,兩手捏著鏽跡斑斑的鐵釘尾部。
將尖頭朝天。
看著尖銳,但是卻滿是鏽跡的鐵釘。
風陰心中,沒有任何恐懼。
她反而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笑得釋然。
現在,她隻需要大力往下磕頭。
鐵釘便會插進她的腦子裡。
她便可以和這個並不那麼美好的世界說再見。
風陰不怕死。
為了自己的師哥師姐妹們,她願意去死。
全身肌肉開始用力。
她的腦袋微微向後抬了一段距離。
這並不是因為她害怕。
而是她想拉開和鐵釘的距離,可以更好的發力。
可以讓自己死得更透一些。
“走了!”
風陰說著,腦袋開始用力往下砸去。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忽得,一個聲音傳入風陰耳朵。
這個聲音,好熟悉!
風陰身體一歪,用力倒在地上。肩膀好痛!
不過,她卻什麼也不顧,直接站起身跑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麵前是一麵土牆。
土牆上的窗戶已被木板封死。
“踏馬的,你要是再動,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你來!你弄死我!現在就弄死我!”
是了!
是了!
把耳朵貼在木板上的風陰現在可以確定。
外麵說話的人中,有一個是每天給她送飯食的潘安。
“我已經看到你的臉了!不管我說不說,你都不會放過我!那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踏馬的!”
“啊!”
“那幾個萬花弟子,還有昨晚進城的兩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再給我說一句廢話,我踢斷了你的另一條腿!”
要救他!
雖然被關在屋裡的風陰不知道外麵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他清楚,潘安是個好孩子。
他每天按時來給自己送飯。
還會和自己聊天。
而現在聽潘安和另外一個人的對話。
潘安這小家夥,明顯就是有危險。
要救他!
要救這個孩子!
……
南江。
城牆角樓。
黃糧從狗盆中抬起頭:不是我說,兩位高個子,你們商量出來什麼對策了嗎?
火燒嘴裡嚼著乾草:辣條,你說說呀,現在怎麼辦?
辣條打了個響鼻:這事兒有點困難。如今天降大雨,所有人都去修堤壩了,我們三個,怎麼可能那壞東西的對手。
辣條看向了衙門的方向。
如今他們三個站在城牆上。
除了黃糧之外,辣條和火燒都能夠看到衙門的情況。
如今衙門之內,可說是亂成一團。
但辣條也知道。
衙門的亂是因為大雨,而非那個地牢中的怪東西!
黃糧:那咱們就這麼乾等著?什麼都不乾,等著那個怪東西長大?
火燒:那不然呢?我們今天早上去地牢,那些兩腳獸嫌我們礙事,把我們又牽回來了!小大個子,蹲下!
火燒也不多說什麼,四蹄微曲。
黃糧見勢,一躍跳上火燒後背,隨後又跳到辣條的背上。
站在辣條後背上的火燒,看著衙門: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看的見,反正我是能看見那小門湧出的煞氣越來越濃了,
火燒:我看得見。
辣條又打了個響鼻:你們還能看見煞氣?
黃糧火燒:對呀!
黃糧:你不知道我的血,火燒的蹄子都能辟邪?
辣條:那要不你們倆試試,跑到那怪東西麵前,弄點血出來?看看能不能把那怪東西給辟死?
黃糧火燒:你是想整死我們,然後獨占糧食嗎?
黃糧:行了,老哥幾位,彆廢話了!現在到底咋整,給我準話。實在不行,咱哥兒幾個就自己跑了!
火燒:你個沒良心的,不要程暮了?
辣條:要走你走吧,我舍不得大白。
黃糧從辣條背上跳下,看著火燒問道:大白?大白是誰?
火燒:馬棚裡一匹白母馬,嘿!那腿,長得咧!
黃糧:彆犯花癡了!辣條不走,你和不和我走。
火燒搖頭:不走!在這兒有乾草吃,走了就是被活屍吃。
黃糧:好吧,算你們兩通過考驗了,我剛才就是在試探你們!現在確定,你們還是衷心的。
火燒辣條:畜生!
黃糧:現在本狗倒是有個計劃,二位想不想聽。
火燒:有話快放!
黃糧:嘿!你這畜生!計劃很簡單,兩腳獸不願意幫忙,那咱們就自己乾!淩水縣的這怪東西,程暮就是用火燒死的,咱哥兒幾個,也用火!燒他娘的!
火燒:說話歸說話,彆罵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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