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又過了好幾天。
直到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的那一刻。
它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開了……
急忙扒開了身上的泥土,緊張地手指骨都哆嗦了。
地麵上的少年麵如冠玉,一身錦繡華服身姿俊朗。
一見到它,當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前輩,我回來了。”
“不負前輩期望,高中狀元”
“特來接前輩回家。”
說完直接對著它磕了三個響頭。
這一刻,恍若春暖花開。
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起來,快起來吧。”
“不用如此。”
聞言,他也不矯情,便起了身。
笑嘻嘻地看著它。
“前輩,陛下賜了我上京的府邸。”
“之所以晚了些時日,是去接我大哥了。”
“前輩隨我一同回去可好?”
它一聽便猶豫了,之前可還真沒想過這問題。
這去活人的居住地,危險可太大了。
“前輩,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前輩的。”
“你相信我。”
看著他那期待的眼神,想拒絕又不忍拒絕。
最終它還是點了頭。
大不了就換個地方埋自己,無非就是死來死去的。
那些陪葬品它沒有帶走。
指不定哪天又回來了呢。
回去的路上它是被裝進麻袋帶走的。
當時可把它憋屈壞了。
那呆子隻知道一個勁地討饒,還說什麼麻袋方便。
等它出了麻袋的那一刻。
看著屋內擺設,還真像個閨閣女子的閨房。
這是直接把它定義為姑娘了。
“前輩,你放心。”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這處小院,無人敢進。”
“還有就是……就是……”
“彆吞吞吐吐的,說。”
它還真看不了他這扭捏的樣子。
“前輩,我為前輩請了個仵作……”
這一下是捅了馬蜂窩了。
它直接氣得抬起手指骨直拍他天靈蓋。
“你有病啊!”
“我都爛沒了,你還要驗我屍?”
越想越氣,手指骨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拍他的天靈蓋。
“哎呦,前輩息怒啊。”
“雖然我不能讓前輩恢複記憶。”
“可我想著,怎麼也能讓前輩知道自己到底是男是女啊。”
一番拉扯後,最終,它還是答應了下來。
誰會關心一具骷髏的性彆啊,
可這骷髏要是換成了自己,它終歸也是有些好奇的。
就這麼的,溫書言請了個仵作上門。
謊稱是在郊外發現的可憐人,想知道性彆以便能好生安葬。
驗骨當然不是在這屋內,而是安排在了院中。
它裝死躺在了地上。
一通被摸後,那仵作老頭才開了口。
“是位姑娘,甚是可憐啊。”
“估摸才二十來歲。”
“也不知這姑娘得罪誰了。”
“竟被人砍去了頭顱和四肢。”
“唉~可憐啊……”
溫書言瞬間呆愣在地。
他從來不知前輩竟死得如此淒慘。
怪不得會在被草草埋在那裡,無人祭拜。
等送走了仵作,回了屋。
“好了,我都不介意。”
“死都死了……還在意這些乾什麼。”
“你看,這房間你還真給我準備對了。”
它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