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烈臉上帶著陰謀得逞的笑容從冰穀離開,似乎是在戰天殿待太久了,歐陽烈並不著急趕路,反而帶著許雲在北域悠哉悠哉轉悠起來。
歐陽烈不著急回去,許雲著急啊,他可沒什麼閒工夫踏青,更何況北域處處都是冰雪,連一抹綠色都看不到,連踏青都沒地方可去。
“我說,你要在外麵轉悠到什麼時候去?”許雲跟在歐陽烈後麵,無奈問道。
歐陽烈眉頭一立,扯著大嗓門說道:“怎麼,你很著急嗎?憑你的手段,想徹底擊殺一名神藏境,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吧?我幫了你的忙,在外麵玩會怎麼了。”
不愧是戰天殿殿主,曆代都不是正常人,許雲一言不發跟在歐陽烈後方,儘量舒緩自己的心態。
“小子,你還年輕,何必一直緊繃著弦,逛逛酒樓,喝喝花酒,豈不美哉?”歐陽烈想當然說道,似乎這句話讓他想起什麼,他猛然回頭對許雲說道:“對了,我們去逛逛酒樓吧?”
許雲乾笑一聲,歐陽烈這種性格,倘若玄符黎在此,兩人應該很合得來。
看著玩性大發的歐陽烈,許雲隻能任由歐陽烈為之。
說乾就乾,歐陽烈在許雲麵前簡單施展一番易容術,又毫不避嫌的當著許雲麵前換掉身上衣衫,打扮成一副俊俏書生的模樣。
沒等許雲說什麼,歐陽烈一把拉住許雲肩膀,撕開麵前虛空挪移趕路。
許雲眼前一陣光怪陸離,當眼前再度恢複清明之時,兩人已經來到了一處酒樓之前。
怪異的是,酒樓牌匾上並未篆刻文字,這是一座無名酒樓。
透過酒樓門縫朝內看去,許雲能看到許多如歐陽烈這般打扮的人,更有諸多清新淡雅的女子在一旁陪酒。
“走吧,還是你小子上道,當初我讓嚴伐陪我來,他說啥都不同意。”歐陽烈臉上掛著親和笑意,推開酒樓大門朝內走去。
以歐陽烈的實力,他自然不會和尋常人一般落座於大堂,隻是給侍者看了幾眼信物,那侍者便帶著兩人去到酒樓最高層。
最高層中隻有兩個房間,歐陽烈輕車熟路進入其中一間,翹著二郎腿坐在寬厚大椅上,閉眼假寐。
許雲有樣學樣,也落座於椅子之上,閉上眼睛。
沒多久,侍者端著酒水食物進來,與侍者一同而來的還有兩名女子。
其中一少女雙手抱著一把古琴,衝著兩人微微拱身行禮,而後轉身走入屋中紅簾之後,端坐下準備演奏。
另一美婦則是來到歐陽烈身前,她顯然是歐陽烈故友,為歐陽烈斟酒:“距離你上一次來,已有千年之久了吧,旁邊那位小友是?”
“許雲,天聖宮的那個小家夥。”歐陽烈淡淡回答,介紹了許雲的身份。
聽到許雲的身份,美婦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許雲,她自是聽說過天聖宮的事情。
隻是看了兩眼,美婦便收回目光:“可惜了。”
“可惜什麼,虞弦隻不過先我一步而已,花落誰家猶未可知。”歐陽烈知道美婦在說什麼,他淡淡回答。
“看來你在戰天殿殿主這位子上倒是學了不少東西,讓兩個小家夥比試比試?”美婦一笑,她如此說道。
歐陽烈睜開眼睛,他看著那仿佛並未經受時間摧殘的容顏,含笑不語。
既然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