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帶著許雲去到了自己的書房,嚴清麵色尷尬,此前一幕畢竟是家醜,讓許雲這外人看到,讓嚴清麵子上有些難堪。
“讓小友見笑了,因為上四家的施壓,嚴伐隨時有可能褪下戰神之位,我這家主之位也岌岌可危。”嚴清無奈開口說道,對一個外人說出這等事情,實在是有些丟臉。
許雲不作任何評價,下至嚴家也好,上至天機樓也罷,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天聖宮現在會是鐵板一塊,那是付出了血流成河的代價,以鐵血手段才會換來現如今的安穩平和。
“說回犬子嚴伐的事情吧,小友既然來到我嚴家就是為了嚴伐一事而來,想必小友能有解決辦法?”嚴清目中帶著希冀,他問道。
許雲輕輕點頭,他姑且明白了嚴伐現如今所麵對的難關,並非是他無法承受戰天殿氣運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人心。
說白了,因為嚴伐之前的表現,導致戰天殿大部分的人都對其不認可。
嚴清相信嚴伐,但他作為父親,一方麵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頭地,傲視天藍,一方麵又不忍心讓嚴伐處於風口浪尖,這樣太過危險。
“辦法說不上,我隻是想看看戰天殿各大家族對於嚴伐的看法,至於嚴伐自己的事情,還得靠他自己。而且我相信嚴伐,再過不久的時間,他肯定會是眾望所歸。”許雲開口答道。
許雲並非是相信嚴伐,畢竟他和嚴伐的交情並不深,對於嚴伐這個人也不甚了解,隻是一知半解。
但許雲相信程煞,相信那為了紀元界嘔心竭力的天藍軍第一軍長。
嚴伐既然獲得了程煞的傳承,區區一個戰天殿,不會再成為桎梏他的枷鎖。
“既如此,那我能做什麼事情?”嚴清問道,他也想助嚴伐一臂之力。
許雲看著嚴清,他能看出嚴清此人屬於逆來順受的老好人性格,這種人少了一絲鐵血,做事情起來有些優柔寡斷。
但今時不同往日,在這個關頭上,嚴清若想成為嚴伐堅實的後盾,必須做出改變。
“的確有事情需要你做,倘若連嚴家都不能全心全意支持嚴伐,那戰天殿憑什麼相信嚴伐呢?”許雲一針見血說道,他想看看這位嚴家家主是什麼想法。
嚴清何嘗不知曉許雲話中深意,但很多事情不是他想做,那便能做到,那便能做好的。
就算他們嚴家鐵板一塊,那也不可能與上四家互相角力,差距之大,並非許雲這種外人所能知曉的。
而上四家除了歐陽家,其餘三家以宇文家為首,已將戰神之位視為囊中之物。
當年強如南宮凜寒,背靠南宮家,不也一樣被其餘三家聯手,從宗主之位上彈劾退居幕後、黯然離開戰天殿,離開南宮家。
南宮凜寒作為第七代殿主尚且如此,更何況並沒有什麼勢力,實力也不過氣海境,還是一個才不配位“戰神”的嚴伐。
正是因為有著前車之鑒,嚴清才顯得優柔寡斷,他不想讓嚴伐渡南宮凜寒後塵,拱手開口道:“小友,可否幫嚴叔勸勸嚴伐,就按照上四家所說那般,即便戰天殿多幾個戰神,於我們而言,並非壞事啊。”
此話一出,許雲當即明白了戰天殿的病根所在。
天聖宮是一個傳統勢力,其中一草一木、一殿一堂都由各大長老掌權,而虞弦作為宗主,隻需要將那些長老掌控,便能將天聖宮牢牢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