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宮與戰天殿的確聯合起來,禁止其他宗門高層進入。
但因為許雲和一眾上界人的緣故,這個標準被牢牢卡死在神藏第三步,凡是超過神藏第三步的武者,無論是何種族,都不允許進入天藍大會。
若修為低於神藏第三步,則就沒有這個限製。
任月好巧不巧,正好卡在神藏第三步,不高也不低。
一番寒暄過後,任月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原來是向許雲索要任霜雪的肉身。
並且任月說出了一件許雲意料之外的事情,任霜雪其實是許心的親子,也就任顏與許心兩人的孩子。
當年任顏在臨死之際,應當是獲得高人相助,才能在最後關頭保全自己腹中嬰孩一命。
許雲麵色怪異,他沒想到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自己剛進入玉靈宮,遇到的第一個執事,竟然還有這種身份。
至於那個高人,許雲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正是南宮凜寒,戰天殿第七代殿主,也是創立冰穀之人。
“任長老,抱歉了,任霜雪的肉身現在並不在我身上。”許雲攤攤手無奈說道,任霜雪的肉身一直都是天輝在保存。
而天輝帶著寒竹去了龍族,到現在都沒回來。
當然天輝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他的氣息隻要稍有一絲虛弱,許雲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既然不在小友身上,那便是我冰穀唐突了。還望小友在見到霜雪妹妹肉身的時候,能將其歸還於我冰穀。”任月抱拳道,她麵色泛著一絲難堪神色,顯然對於任霜雪的肉身極為看重。
“恕我直言,不知冰穀想要任霜雪的肉身,是有什麼要緊之事?”許雲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任霜雪實力不算強,靈脈天賦也隻能算是中等。
冰穀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居然會想要任霜雪的肉身,偏偏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小友若有疑慮,到時可與霜雪妹妹一同來我冰穀,親自一觀便知,宗門機密不能外泄,還望小友見諒。”任月知道許雲背靠戰天殿與天聖宮,甚至還是上界之人,她隻能如此讓步。
“我會的。”許雲輕輕點頭。
南宮凜寒與許心兩人雖同為戰天殿殿主,但生活的歲月中間間隔數萬年,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交情。
如此說來,南宮凜寒會救下任霜雪一命,應該與許心沒有太大關係,隻是她自己布下的手段而已。
再結合冰穀的態度,許雲知道,任霜雪或許與南宮凜寒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任長老,既然冰穀有難言之隱,我也便不多問。”許雲沉聲說道,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雪無痕,隻是看了眼,便衝著任月抱拳道:“如此,在下有要事纏身,就先告辭了。”
任月與雪無痕默默看著許雲的背影,直到許雲消失在兩人視線之中,兩人才回頭對視。
“任長老,霜雪長老的確不在他身上,怪事。”雪無痕皺眉說道。
“即便在他身上又能如何,即便拋開天聖宮與戰天殿,他也不是我冰穀能隨意拿捏的存在,對他,隻能交之以善。”任月無奈說道:“走吧。”
任月輕歎一聲,轉身朝著與許雲相反的方向走去,雪無痕緊隨其後。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茫茫森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