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路馳歡不太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麵上帶著幾分為難，他白皙的指尖輕摳了下周執的袖口，片刻以後才哼哼唧唧的小聲說道
“可是…我不會滑冰。”
周執聽見這話以後揚了揚眉頭，唇角的弧度又是不自覺地加深了幾分，他並沒有露出嘲笑的神色。
反而是垂下淺灰色的眼眸。
安撫般的輕捏了下路馳歡那被冷空氣凍得泛紅的耳垂。
“沒關係。”
“我可以教你的，偶爾嘗試下從前從沒有嘗試過的東西，也不失為一種有趣的體驗不是麼。”
路馳歡懵懵懂懂。
倒也真被周執這話給哄入了滑冰場，等在窗口處支付了購買滑冰鞋的費用以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幾分緊張。
他坐在長椅上。
而周執則是半蹲下身體，正在給路馳歡綁冰鞋上的係帶，那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地將係帶綁成了蝴蝶結，看起來還有幾分美感。
讓人幾乎移不開目光。
“好了。”
他伸出手牽著路馳歡站起身來，將租用的護具綁在他的手肘以及膝蓋等關節處以後，才是帶著他向滑冰場輕輕鬆鬆的滑去。
雖說周執可以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讓路馳歡摔著。
但是。
護具可以萬無一失。
到了冰麵上以後路馳歡幾乎是不知道要怎麼站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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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抓緊了周執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略顯緊張以及警惕地看著周執，好似是擔心他突然鬆手般。
小時候學自行車。
原本路先生給他扶著自行車的後座，他自己則是在前麵費勁兒地蹬，結果在他最開心的時候，路先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鬆了手。
路馳歡驚嚇過度。
以至於整個人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掌心也擦破了。
他委委屈屈回到家以後就向路女士以及路明鶴告狀。
路女士橫眉怒目。
這件事情最終以路先生接連吃了半個月的苦瓜結束。
“不要緊張。”
周執穩穩地扶著路馳歡的手，帶著他慢慢滑了兩圈以後又是教他一些有用的技巧，“…重心向下，雙腳左右交替以後向前滑動，儘量找準自己的平衡，不要心急……”
他很耐心。
路馳歡在周執的教導之下倒是找到了點感覺，他鬆開周執的手以後，頗有幾分笨拙地在冰麵上滑行著，動作倒是慢慢輕盈了起來。
滑行了小半圈以後。
他彎起眼睛忍不住向周執揮了下自己的手，那鼻尖因為過低的溫度而微微泛紅，纖長濕軟的睫毛則是如同蝶翼輕輕顫了下。
這會兒他剛準備滑向周執。
然而卻是不知道被誰從身後重重撞了下，整個人的重心立刻不穩了起來，那身體搖搖晃晃的，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摔倒在冰麵上。
路馳歡原本想停下。
然而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沒有從周執那裡學到這一步，慌亂之中他胡亂揮動了下手，似乎是想找到個可以扶的地方。
這一刻他已然是不記得自己的口中喊了什麼。
或許喊了周執的名字。
或許沒有。
反正整個人就好似隻不安的小動物。
正當路馳歡以為自己的臉會和冰麵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整個人卻是落入了個冰涼的懷中。
呼吸之間。
都是烏木沉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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