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悅欣也是麵露愧色,都是為了救她。
如果她警惕性再高一點,是不是就不會
簡陋的私人診所,燈,一夜未滅。
知道喬楚晚寧和孟悅欣的腳都僵了,裡麵才傳出來一聲。
“好了,有驚無險。”
傑克掀開簾子走出來,就看到兩個臟兮兮的美女站在外麵看著他,看他出來,立刻問
“她沒事了嗎?”
“嗯,沒事兒了,養著就行。”傑克的中文很標準。
“你們也受傷了嗎?”
“我幫你們看看。”
倆人這才發覺,自己身上也有傷,不過都不嚴重。
再次向傑克確認,徐染真的沒事兒了才坐下。
“真的沒事兒嗎?都不用觀察嗎?”喬楚晚寧懂一些,一般這種槍傷不是取完之後還得觀察確定沒事才行?
杜笙掀了簾子出來,“他的技術,可以。”
彆的手術不一定行,但中槍子兒,取槍子兒這種事情,他敢稱第二,這世上沒人敢稱第一。
傑克挑眉,“相信我,漂亮女士。”
低頭給倆人都簡單處理了下傷口。
杜笙就對著倆人說:“處理完傷口,我送你們回郵輪。”
“他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我要先帶染染回國。”
“你們就說我們有急事連夜走。”
“我會在群裡發信息。”
說得都是肯定句,沒有和他們商量的意思。
孟悅欣和晚寧對視一眼,點頭,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她們需要去安船上人的心,而且隻有杜笙走了,他們才是安全的。
上午九點,杜笙在遠處看著郵輪安全駛離裡奇,才返回診所。
下午三點,一架軍用飛機在診所頭頂的小型停機坪停下。
杜笙抱著徐染,返程。
徐染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盞藝術感的半弧形吊燈。
頭微微轉了一下,黑白灰三色搭配的房間,一股子冷寂感撲麵而來。
床頭櫃的擺件是一個藍白色的樂高。
徐染瞅著眼熟,實在跟這個環境不太搭。
人有點懵,她在哪。
門,被推開。
有人進來,先拉開了窗簾,然後看到床上的她,驚喜道:
“先生,姑娘醒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徐染試著抬了抬頭,發現自己怎麼也抬不起來。
然後她就聽見串腳步聲,走到床邊又放緩了腳步。
湊過來,她才看清他。
是杜笙。
他伸手,又有些顫抖著放下,隻是坐在旁邊,最後用手揪著床單。
滿臉愧疚,囁嚅著吐出幾個字。
“我應該把防彈衣給你穿的。”
杜笙看著徐染躺在手術台上,
不,應該是他從車裡麵把她抱出來開始,他就後悔了。
看著平時朝氣蓬勃的她,在自己懷裡好像沒有重量一樣。
還有手術台上的她,兩顆子彈一前一後從她的身體裡取出來。
傑克說,再遲一些怕是就不好了。
他幫傑克當助手,手控製不住的顫抖。
她,要是醒不過來怎麼辦?
他為什麼不把防彈衣給她呢?
他要是再堅持一下呢?
回國的這兩天,他也一直在想,一直在譴責。
哪怕他知道這樣毫無用處。
“不怪你。”徐染沙啞的聲音從唇間溢出。
扯出一個虛弱的笑。
“是我自己不好。”說出來了第一句,第二句就更順暢了些。
杜笙連忙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熟練地拿過棉簽往唇上蘸了蘸。
“彆說話了。”
“再休息會。”他溫柔地說。
徐染看著,眼皮又垂下來,幾個呼吸間,人就又睡了過去。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在給她檢查。
又有人來看了她。
她的眼睛實在是睜不開。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