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冷。
偌大的臥室裡,幾乎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徐染醒來,睜開眼什麼都看不到,
這裡,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
抬了一下手,酸軟,抬不起來,仿佛被人死死壓住。
徐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叫誰,也叫不出聲音來。
脖子好像是被人掐住,
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大口呼吸,使勁兒地,用儘全身力氣終於把手抬起來。
就感覺到有人抓住了她。
是誰!
“染染,染染,徐染”
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是誰在叫她?
張了張嘴,想問,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突然,她被溫熱包圍。
溫暖,像火一樣,炙烤著她周身的冷與寒。
她下意識地貼近這溫暖的來源,抱緊,再緊一些。
終於,寒意消儘。
房間裡慢慢有了光。
徐染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眨了眨眼睛。
身影更清晰了些。
和她很近,她想看清是誰,又湊近了些。
她是近視了嗎?
直到,鼻尖抵到鼻尖,她的眼睛闖進一雙深邃的眸子裡。
他抱著她,她也抱著他。
近在咫尺,呼吸相連。
徐染看著麵前的人,呆呆地喚了聲。
“學長。”
聲音沙啞,杜笙眸色變深。
“醒了。”
稍稍鬆開了她,拉開一點距離。
手從櫃子上拿過一杯溫水,送到她嘴邊。
徐染愣愣地就著杯子喝了一口。
嗓子終於舒服了些。
“我”是有犯病了嗎?徐染本想問,但答案顯而易見。
而且,本來自己覺得很平常的事情,在這一刻,突然有些難以啟齒。
徐染來不及想是因為什麼。
低頭看見自己的杜笙的姿勢
她的手還摟著杜笙的腰,是以坐在他懷裡的姿勢摟著他,他的手還托著她的腰。
倆人身上都是單薄的真絲睡衣。
啥也沒露,但,她沒穿內衣。
低頭間,寬鬆的領口可以一路看到底。
然後她坐著的地方,嗯
徐染下意識地看杜笙,發現杜笙也在看她。
四目相對。
徐染發現她有些口乾舌燥,又想喝水了。
舔了舔唇。
“我想喝”
對麵的人,手往腰上一壓,吻上了自己心心念念地人。
徐染瞪大眼睛,一瞬間,心撲通撲通的亂跳。
杜笙從唇齒間溢出一絲笑意。
抬手遮住她漂亮的眼睛。
“染染,閉眼。”
徐染嚇得趕忙把眼閉上。
杜笙含住唇瓣,輕輕磋磨。
他也不會,但是,自從遇見她,他想象過很多次。
甚至她在他的床上的這兩天,他也會趁機地悄悄地吻一下,但每次都是淺淺地親一下。
如同一個小偷,心裡還想著,自己要怎麼當這個小三,三是不可能三的,看怎麼能攪黃了。
直到今天上午,他讓人查的資料終於報回來。
原來,她和嚴季科分手了。
本來分手這件事並不需要這麼長時間,但是他的夥伴意外發現了這裡麵還有千絲萬縷的原因。
順藤摸瓜地查到了黎暢,又發現,一個心理醫生,居然是首都黎家的小女兒。
涉及黎家,問題就棘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