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菲斯喃喃自語道,重新拔出了隨身的佩劍。
“嗯?”
菲奧娜警戒著周圍,微微側頭回應。
“應該是我剛才的舉動觸動了這個基地的自動防護設施,剛才向我們開槍的不是人,而是一些依賴熱能瞄準的自動炮台。”
“依賴熱能瞄準的自動炮台?我或許有辦法。”
菲奧娜調動源力,使用佩劍圍著自身與梅爾菲斯畫了了一個圈。
“源技-霜寒護體!”
隨著她的話音,一股肉眼可見的白霧從劍尖飄散而開,將兩人團團圍在了其中。
“這白霧可以隔絕所有的熱能探測,並起到一定的防禦效果。”
“不過這一招太耗費源力了,這條甬道不知道有多長,還是省著點用吧。”
說著,白霧籠罩的範圍立即肉眼可見的縮小了許多,兩人不得不貼在一處。
驟然縮小的社交距離讓兩人變得呼吸可聞,再加上時不時的肢體碰撞,頓時雙方都有點尷尬,不由自主地彆開臉,陷入了無言的沉默。
這段日子,兩人雖然朝夕相處,日夜相伴,但是因為從前……嗯……那一段奇妙的關係,一直嚴守男女之防,簡直比修道院的修士和修女還要貞潔。
尤其是菲奧娜,白天雖然時不時耍耍嘴皮子揩揩油,但到了晚上,離梅爾菲斯遠遠的,一副“莫挨老子”的疏離。
此刻突然的“親密接觸”,讓梅爾菲斯心裡小鹿亂撞,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現在,他和菲奧娜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撕破臉的前任?
同一溝壑的戰友?
“救世主”和他的追隨者?
都是,也都不是。
其實菲奧娜對他情意,他一直都心知肚明。
從多年前,兩人還年少時就是這樣,一人想要未來和承諾,另一個人隻是逢場作戲。
不能怪他渣啊,梅爾菲斯想,這種該死的沒有明天,沒有未來的末世,談什麼真心真感情?
真心是要伴隨著責任的,他不想、也給不起明天。
隻管喝酒、跳舞、豪賭、高歌、享受彼此的身體和觸摸,天亮時揮手告彆,忘記一切,再投入一個嶄新的懷抱,不是更舒服自在?
菲奧娜的執著深情,對於習慣了自由自在,鶯鶯燕燕的他來說,太過沉重了。
所以當年,兩人正是情濃時分,他擔心自己陷得太深無法自拔,刻意冷了對方。
對付女人,他有無數種方法。
果然,沒過多久,就傳來了菲奧娜的婚訊。
好友們紛紛來安慰,以為他慘遭背叛、痛失所愛,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有多麼的輕鬆。
所以他一直對菲奧娜抱有負罪感。
當年那場情事,讓她背負了許久的罵名。
但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在這場愛情裡,自己才是負心的那一個。
進入永凍壁壘之後,兩人也幾乎默契地不再提及這個話題。
就把她當做同僚,同袍。
梅爾菲斯也常常這樣自我麻痹。
但事實上,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習慣菲奧娜在身邊。
一起並肩作戰、同甘共苦的日子,漸漸變得如同呼吸一樣自然和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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