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呼,總算出來了,我可不習慣在這種大白天還要點著蠟燭的地方待著。”艾爾文舒了口氣道,說完他看了奧妮安一眼,“你呢?”
“你知道的,皇權很多時候和教權是存在著對立的,所以我從很小時就被教育要隨時警惕教會的興起。”奧妮安說道,“但你要說‘信仰’這種東西,到底有沒有存在必要,我覺得答案是肯定的。”
“為什麼?就因為他們(各種教派)宣揚的所謂的地獄?可惡人不還是在那行惡?我也沒聽說這些所謂的神祇,在哪降世了,在哪顯靈了,又是如何拯救世人的。”艾爾文說道。
“勸人行善總是沒錯的。”奧妮安平靜地回道,“不過你說得也對,那些所謂天堂地獄的說法,總覺得是教會用其來控製人心的。賞善罰惡,還是律法靠譜一些。道德嘛。。。畢竟是靠不住的。”
“也確實,教會有他存在的必要,”艾爾文想了下說道,“不過人性啊,本就是最不值得考驗的東西,所以建立在人性上的道德嘛,說白了也就是在人前做做樣子。”
“我曾經讀到過一句話──一個行為的道德性不取決於他的結果,而僅僅取決於該行為背後的意圖。”奧妮安說道。
“哈,精辟!”艾爾文笑道,“人性就是這麼複雜深邃的玩意,所以找些教條來約束世人也挺好的。”
“哎喲,我們兩個連溫飽問題都要找人解決的可憐人兒,去想這些勞什子的事做什麼。”艾爾文忽然轉念笑歎道,“哎,你說,我們兩個要真就餓死了,是不是也就證明了這些所謂拯救世人,普度眾生的神明是不存在的?”
“所以他們不是把裡亞長者給你派來了嗎?人家可是把盧尼送到你手上了。”奧妮安朝他眨了眨眼,牽起嘴角調侃道。
“噢~”艾爾文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長,“是這樣啊,那我們還是少說些關於這些神明的壞話好了。”
“至少這位‘普世尊’待我們還是不錯的。”然後他笑著用手指敲了敲那本《普世尊訓誡》的黑色封皮。
“那兩百盧尼還是省著點花吧,”奧妮安調笑道,“你總不好畫沒畫完,就又問人家去要顏料錢吧?”
“嗬,即便我腆著臉去要,人家也未必給啊。你沒聽那老家夥說嘛,要驗收滿意才有額外的酬禮呢。”艾爾文說道。
“那你想好畫什麼了嗎?”奧妮安問道。
艾爾文搖了搖頭,“先找個地方坐會吧,我得好好翻一下這本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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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著街上那些男人們時不時投來的豔羨目光,艾爾文攬著奧妮安進了一家看著格調還不錯的酒館。
“總感覺和你走一塊,特彆的招搖。”艾爾文坐下來後就歎說道。
“哪裡招搖了?”奧妮安不解地審視了下自己。
“你長得這麼標致惹眼,就是一種招搖啊。”他解釋道。
奧妮安愣了一下,展顏一笑,表示對艾爾文的稱讚很是受用。
對著那禮貌的女侍應,艾爾文很克製地點了些吃食,完全不像他平時的性格。就像奧妮安說的,以後的生活真的得精打細算起來了。
“我在想啊,其實人性深處的許多原始**,列如對施展暴力的渴求,是抑製不住的,你一味地想壓製住它們,可能還會適得其反。舉個例子,隻要是涉及到人與人之間的問題,我們腦中的第一反應就是訴諸武力來解決它,這是不可避免的,誰都會這樣思考問題,然後再是回歸理性,從長計議。”艾爾文說道,“所以我不懂啊,為什麼這些宗教信條裡,大多都是讓大眾抑製住這些原始的**呢?”